许若林也要收拾吧?
刚轻轻嘀咕,孟欢手便被双温凉大手握住,握在掌心,遏制住他不老实。
蔺泊舟手比他大圈,只手过来,将他两只手都握住,轻轻按到袍袖底下。
藏好,示意他:欢欢,乖点。
蔺泊舟再看向许若林,眼神冷些许:“许若林,你是镇关侯之子。”
卢南星像是看见神迹。
蔺泊舟在替他开脱。
他和摄政王并无任何交情,得到这样殊荣,显然来自蔺泊舟身旁少年。卢南星望向孟欢,两眼热,拼命点头:“回王爷话,是……是误会,是小人没有保管好。”
“……”
孟欢看他摆脱危机,心情稍微好点儿。
莫名其妙,让蔺泊舟心口好像塌下去块儿。
条命,他随时能取,当然也随时能保。
既然能让欢欢开心,为什不干呢?
蔺泊舟声音变得温和许多。
他转向卢南星,“你是欢欢青梅竹马,怎会故意下药陷害他?恐怕有什误会,对吧?”
孟欢轻轻牵蔺泊舟袖子:“王爷。”
声音黏黏,有些软。
“嗯?”蔺泊舟侧头。
“下药不是他。”孟欢虽然不敢再说,可他声音却很坚持。
蔺泊舟眸子渐暗,低声道:“欢欢别说话,本王会问清楚。”
许若林连忙点头,恍然大悟地卢南星:“南星!你好大胆子!你为什要陷害孟公子!”
“…………”
卢南星唇色更为苍白,百口莫辩。
所以说,不要靠近地位比自己高上级,会变得不幸。
他能反驳,但绝对不会有用,镇关侯可以压制自己父亲,可以向刑部向大理寺向北镇抚司施压,哪怕是蔺泊舟,也不会真杀掉镇关侯儿子,这会得罪朝廷大部分勋贵。
许若林连忙点头:“回王爷话,是。”
“镇关侯,大宗勋贵荣誉无匹。可你却当街狎妓,携带春.药导致王妃误饮。这事虽是误会,但本王再遇到镇关侯会亲自问问他,这个儿子他是怎教!”
——可这代表自己跟许若林白吵,那许若林岂不是没惩罚?
孟欢皱眉又皱起,拽拽蔺泊舟袖口。
“王爷……”
不满,再拽拽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……”
卢南星猛地抬头,瞪大双眼看着蔺泊舟。
许若林眼神也有些变化,有些难以置信,因为蔺泊舟语气代表……他并不想杀卢南星。
蔺泊舟眉眼思索,道:“会不会是你们自己没保管好药,误端上来,而欢欢恰好误饮?”
老天爷。
孟欢皱着小脸,还想说什,但又死死地闭上嘴。
副不乼锆菠乬怎开心模样。
这让蔺泊舟短暂地产生停顿。
他本意想把许卢这两人并问罪,不过看样子,孟欢打算保卢南星。
按理说,卢南星没什保下性命必要,不过……身旁孟欢轻轻牵着他衣袖,虽没有明说,可信任和央求他意思却很明显。
所以,就算他否认,又有什用?
如果定要追究,自己绝对会成为许若林背锅人。
——反之,如果不反驳,他父亲也许可以升迁,用儿子死换取镇关侯惭愧和信任。
在这注定被牺牲博弈中,卢南星倍感绝望。
此时,响起个清澈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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