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孟欢突然明白。
心里哦声,原来是为平息蔺泊舟
游锦低着头:“是,下拜帖,很快就要来。”
“他们也是估摸着本王醒吧,”蔺泊舟侧头,“来人,更衣。”
孟欢有点儿懵,问:“镇关侯?”
“欢欢不喜欢那个小侯爷,”蔺泊舟将手穿进常服袖子中,道,“他爹很快就要过来。”
孟欢本来打算回正宫,听到这句话,打算看许若林有什下场,便又在蔺泊舟身旁坐会儿。等候时间不长,山行匆匆进来:“王爷,到,他抬着担架来。小侯爷许若林被他打断双腿,抬来王府谢罪,现在正丢在前院。”
尾调微微抬起,甜腻腻。
“辛苦欢欢。”蔺泊舟含笑,配合垂首。
他喝药时被苦味熏得眉头紧紧皱着,眉梢往下捺又捺,但还是喝下去,好像喝还挺甜。
孟欢看他配合,心情也非常愉快,小心翼翼地喂他喝药。
——偶尔体会下照顾人感觉也不错啦。
这就是蔺泊舟语言艺术?
孟欢哦声。
然后端起药碗,送到蔺泊舟面前,行起作为妻子本分:“王爷,该喝药。”
说这句话时,脑子里不可避免想起那个烂俗梗。
“……”
蔺泊舟幼年罹患眼疾,吃药吃十几年,大概是眼疾依然时有复发,他对吃药态度很复杂。
总觉得治不好,吃药就好像是走个流程。
蔺泊舟恹恹道:“放下吧。”
游锦坚持站着:“王爷,老奴这走,只怕王爷要把药倒进花盆里。”
蔺泊舟:“本王喝。”
打断双腿?
这狠吗?!亲爹打?!
孟欢站起身,睁大杏眼转向蔺泊舟。
蔺泊舟还没治罪,亲爹先把孩子腿打断,这也太狠吧,真有这生气?
蔺泊舟神色自若,恢复他平日沉稳,听见这句话,唇角扯出抹笑:“不愧是握过兵权镇关侯,下手干脆,这样本王就没法再追究。”
他俩口口喂药,喂完药又口口喂粥,游锦在旁边看得止不住笑,总觉得他们王爷是个缺德王爷,总喜欢逗王妃。
哎呀,少女心都出来。
总算喝药也吃饭,蔺泊舟半躺在床上,气色恢复,额头还蒸出层薄汗。
孟欢准备跑路:“王爷好好休息吧,就不打扰。”
蔺泊舟似乎不太想让他走,不过,倒是突然问起:“镇关侯是不是要到?”
蔺泊舟也突然安静些许,没有那叛逆,手指放到碗身轻轻扪,道:“烫。”
孟欢感受下:“不烫啊。”
“……”蔺泊舟抬眉,眼神若无其事,“就是烫。”
可能是他比较金贵叭。
孟欢学着电视里样子,舀汤匙药汤,噘嘴呼呼吹凉,再递到蔺泊舟跟前,哄小孩儿似:“现在不烫,可以喝哦~”
“现在就喝,王爷脾胃不好,得先喝药,然后吃饭。”
不管蔺泊舟多位高权重,位极人臣,他衣食住行都得按游锦那把尺子量着。
蔺泊舟侧头,不轻不重看他眼,意味不明:“本王都娶妻,你怎还像管孩子样管着本王?”
“……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,孟欢本来闲在旁看热闹等他俩吵架,突然感觉压力来到自己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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