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欢被他吼得耳朵疼,低着头,用力绞着手指。
他懂屁,懂。
……无语死。
个正常十八岁男大学生会懂“京察”这两个字吗?
再说他看文又不带脑子。
他不打算跟许若林再扯白,起身拍拍屁股要走,背后却响起声音。
“至于你,能杀蔺泊舟就杀,不能杀也赶紧想想自保之法吧,蔺泊舟要是被扳倒,这王府条活口留不下来。”
“告诉你,蔺泊舟必死无疑。”
孟欢脚步顿,回头看他。
许若林再开口:“皇帝十三岁,过年就是十四,该亲政。明年初是京察,们打算在这半年,无论如何要把蔺泊舟拉下来。”
许若林嗤声:“你是被这王府生活腐化吧,你看,摄政王多有钱,多奢华,他还亲自带你去猎场打猎,好得宠啊。”
说到这个,孟欢问:“你那天为什出现在那座寺庙?”
很奇怪啊,那是摄政王私人田庄,那座寺庙也不是名胜古迹,为什那天就那凑巧,碰到许若林?
许若林:“你说呢,当然是为踩点搞暗杀啊。”他承认得痛快,承认完认真盯着孟欢眼睛,“从来没把你当过外人,这些事你要是告诉蔺泊舟,们就同归于尽。”
孟欢:“……知道。”
,们脖子都提在他头上,他随时能把们杀,们活很惶恐啊!”
孟欢皱着眉头,觉得很难受。
他指节抵住太阳穴,拼命地按下。
然后,他试探着问:“那对老百姓,是好是坏呢?”
许若林沉默会儿。
孟欢很惭愧。
许若林吼累,重重拳砸在地面,喃喃自语:“蔺泊舟,害被父亲打断腿,已经想好怎处理他尸体。”
孟欢看他咬牙切齿模样。
“等他被拖下马,把他尸体剁碎,头颅挂在城门口,肉拿去喂狗。”许若林两眼通红,“恨死。”
孟欢摇头,站起身。
孟欢不解抬头:“京察?”
许若林满脸惊讶,声音陡然抬高:“你在王府到底怎?京察!六年次京察!涉及全体京官任用和陟黜,这可是把蔺党拉下马大好机会!你忘?!”
“……”孟欢左右望望,确定没有蔺泊舟人。
他眼前许若林像只河马张大嘴,喷着口水,正在对着自己狂飙垃圾话——
“这你都不懂?这你都不懂?这你都不懂?”
许若林转头,望向另边:“你也别太天真。蔺泊舟高兴,赏你做两天王妃,可到现在,他连你爹都没从凤翔接回来,这个王妃算什?”
“……”
孟欢其实也并不是很在意王妃这个职位,可是听许若林这说,心里头好像又有些感触。
对啊,他跟蔺泊舟感情基础是什,他现在还没想明白。
孟欢抱着膝盖,撑着头坐着,四望这座不属于他摄政王府。
他看待孟欢表情有些错愕,好像在看神经病。
接着,他说:“看什老百姓?们是为皇帝办事,要看看皇帝!蔺泊舟日不死,皇帝就永远不会觉醒!皇帝被他骗,辨认不出忠臣和*臣,你怎也辨认不出?”
“……”
孟欢眉头皱着,表情很痛苦。
不行啊,读这多年书,孟欢就记得为人民服务,也只能从这方面来判断蔺泊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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