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始轻缓地揉着,问:“现在还疼不疼?”
能感觉到他尾音里醉意和哽咽还未散去,就急急忙忙,想着给他揉穴位。
少年两只手指又软又凉,碰上皮肤那会儿,就让蔺泊舟浑身开始跟烧起来样。
其实从幼年至现在,蔺泊舟都不能算个好相与人。还是世子时,他因为眼疾,性格阴郁封闭,王妃给他寻找富商之女正好撞着他眼疾复发失明那个月,被毁去婚约,引为笑柄。
蔺泊舟是个自尊心相当强人,侮辱他受过次就不会允许第二次,以中王晋监国摄政王,最开始他是内阁召来傀儡,用群臣用来牵制皇帝身旁阉党工具,他用两年时间扳倒阉党,在十二监全部插入自己人脉,站稳脚跟,才重新将旁落皇权握
他心口有什东西安静下来,是来这本书里这久,第次感觉到从内而外平静。
孟欢眼睛从茫然变得明晰,望着蔺泊舟,抬手擦擦眼眶:“呜呜呜……”
蔺泊舟眼中笑意加深:“嗯?”
“,”孟欢脑子里闪过些混乱记忆,他勉强还能记起来零零星星东西,他本来想平静地叙述,可逐渐变得语无伦次,“,是坏人,——”
还要杀你——
他老婆好像有什心理阴影,被打击到。
孟欢语气变得更笃定,猛地点点头:“想起来——不高兴,就是因为自己笨。”
他手指攥紧被角,用力地往下蹬,发出声绝望“呜啊——”
“……”
特别像考试时考差分,不再怀疑自己没努力,而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脑子不行,心态直接崩溃掉那种。
欢睡觉,明天早上起床就好。”
“喔。”
孟欢抓着头发,似乎在用力思考不开心原因。
可是脑子里被酒水过,什都变得空荡荡白茫茫,什都想不起来,可他就是记得自己心情不好,好像有什地方空着块儿。
孟欢猛地撇嘴:“想不起来。”
知道他想说什,蔺泊舟竖起根手指,堵住他唇;“嗯,欢欢是坏人,刚才光顾着喝酒,听到为夫头疼也不来安慰,确实很坏。”
孟欢停下动作,仰头,呼吸中带着甜丝丝酒味。
他有些茫然:“你头还疼吗?”
蔺泊舟:“有点儿。”
孟欢抬起手,两截白净手指按在他太阳穴。
“不笨,”蔺泊舟手臂从他腋下抄过,将人抱进怀里,勒着散发着热意骨形纤瘦少年,他脑子里莫名想起那时在马车,孟欢很轻地吻吻他眼皮,叫着宝宝。
蔺泊舟字顿,“只是欢欢在阳光下待久,来到黑暗,眼睛还没有适应。”
听到这句话,孟欢本来还在他怀里猛烈地挣扎,身子突然安静下来。
蔺泊舟笑笑,声音温和:“为夫呢,最知道从阳光到黑暗时不适应感觉,所以,欢欢不要难过,为夫会牵着你好好走路。”
孟欢仰头,直直地看着他。
声音带着哭腔。
蔺泊舟手指轻轻捏着他下颌,盯着他小鹿眼,哄孩子似:“想不起来就睡觉,等想起来,再跟为夫讲,好不好?”
可孟欢眉头皱,表情更加悲伤,拼命咬着下唇:“想不起来,是不是很笨啊?”
“……”
蔺泊舟垂下眼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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