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欢紧张地捏捏指尖,感觉有什积压许久事突然被揭
不过,孟欢反应过来:“你昨晚就知道看信?”
“也不是,”蔺泊舟说,“今早游锦拾到这两封信,为夫猜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孟欢张张嘴。
那你知道和卢南星,还有父亲联系,为什不生气呢?
说完,孟欢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忽视还有点儿不爽……
蔺泊舟笑,转向他,声音耐心,“这是谁写给欢欢信呢?”
“……”真让他说,孟欢启唇,声音卡住。
他手指捏捏皱巴巴信纸,“你觉得是谁?你这聪明,猜下。”
蔺泊舟笑意加深:“封是卢南星?另封,不太猜得到,也许是你父亲?”
孟欢牵着他坐到饭桌前。
忍不住,问,“夫君在想什啊?”
蔺泊舟握紧他手,“想崔朗被召入宫事。”
孟欢眨巴眨巴眼睛。
“……”
孟欢原本想着,既然蔺泊舟不知情,那就让收信事就此过去,最好当做从来没发生过。所以被他看见信,孟欢会如此紧张,可他完全没想到蔺泊舟居然不看他收到信。
这容易……蒙混过关吗?
孟欢捏着信,发怔。
蔺泊舟为什不看信?
信任自己?
孟欢没问出来。
倒是蔺泊舟唇角弯,似笑非笑,“想问为夫为什不生气?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孟欢睁大杏眼,“句话都没说!”
“你父亲性格清正耿介,你和他通信,光明磊落,没什好担心;至于卢南星,清流党派臣僚儿子,但不过介书生,又能成什事?”
“……”
孟欢猛地直起腰,动作有点儿迅速,看蔺泊舟表情十分惊讶,“你看过?”
“没有,”蔺泊舟说,“你父亲性格清廉刚正,谏诤更是不顾情面,过刚易折,因此朝中没什朋友,只有个卢适。你来府中这久,唯来看望过你也只有他,因此信件大可能是你小竹马卢南星送。”
孟欢嘴长大:“那第二封?”
“昨晚你沐浴时安静得久,说明能看懂信上字,只是比较吃力,那字迹必定很工整,又偏日常。”蔺泊舟笑笑,“你父亲是二甲进士,又在翰林院困宥多年,擅写楷书,对你恐怕也是慈父叮咛。”
孟欢脑子发蒙,没想到自己洗澡时偷看封信,能被猜出这多。
所以您完全不考虑有可能是个刺客,甚至还想过刺杀你问题吗?
有说,孟欢穿书来这久,刺杀蔺泊舟是为数不多主线任务,没想到,蔺泊舟竟然完全不在意他!
真有这失败无害刺客吗?
QAQ。
孟欢拿着信,顿顿,才说:“你怎不问这是谁给寄信啊?”
但凡想到蔺泊舟对自己好,孟欢心里负罪感就更强。
那边,蔺泊舟探手:“欢欢,帮帮忙,带为夫去餐桌旁。”
“啊,好。”
孟欢走近将他从椅子里带起,蔺泊舟站起身,不再说话,唇瓣轻轻抿着,高挺鼻梁显出几分凝重之色,似乎陷入沉思。
蔺泊舟用脑多,但凡朝廷出乱子,他要从各方角度来考虑,兼顾各方利益,这很需要统筹思辨力,因此不思考时时常不说话,而是微微低下头时,脸上平静如水,似乎什都看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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