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欢到衙门。
那天男人换上囚服,跪在地上,旁边还站着其他前来辨认凶手百姓,他看来已经受过重刑,后背渗出血迹,头发蓬乱,双鹰隼般眼睛半死不活盯着堂前。
旁边衙役们面色愤怒,有人踹他脚。
“畜生!”
“真想杀他。”
清早,身旁位置就空。
孟欢睡醒摸索时有点儿茫然,在床上坐着,生出自己好像个寡妇想法。
游锦说:“王爷上朝去。”
“……”
孟欢捏着眉心,想起昨晚蔺泊舟靠在耳畔轻声说话,唇忍不住抿下。
孟欢呆住:“真去啊……”
“有事要和陛下商议,议完就回来。”
孟欢明明困得要命话都不想说,还撇下唇:“那行吧。”
蔺泊舟指尖触碰到他脸,感受到眉宇褶皱,唇角忍不住轻轻抬下。
嘟嘟囔囔,真对他很不满呢。
夜深人静。
细滑皮肤摩挲,晕开几缕轻薄热意。
孟欢头发让帕子擦干净,往后捋到耳朵后,露出白净脸和耳垂,枕在蔺泊舟颈间,跟个小猫似蜷着脚,正点着头犯困。
这趟药快要喝出人命,蔺泊舟生龙活虎,孟欢却备受折腾。
孟欢半梦半醒时,看到跟前男人裸着肩颈,皱眉,抬手将衣衫勾到蔺泊舟领口:“要守男德。”
通判也神色凝重:“昨天,们衙役前去抓捕,被他杀两个。”
听到这句话,孟欢胸口震荡,无限惊讶,转向通判:“衙门居然有人殉职?”
“嗯。这些异族人无有礼仪文化,但个个骁勇强悍,有野兽习性,这个人……”通判走圈,用靴子勾起他被锁链锁住手,“手掌茧
看王府好像又变得空阔安静些,心里也感觉特失落。无聊时间不长,衙门有人派来信件:“那个异族杀人凶手抓到,衙门差来衙役,特请王妃前去指认。”
孟欢本来撑着头发呆,听见这句话,来兴致:“看看去。”
衙役毕恭毕敬,“那天公子和王爷来以后,通判立刻下指令,让们全城搜索,不能有片刻耽误,昨晚便在城东飘香酒楼客栈里抓住人,今早,特意呈请公子。”
孟欢问:“抓几个?”
“据最开始目击者说,不止个人,但其他人暂时没有抓到,等把这人刑讯逼供,他铁定会招出同伙。”
蔺泊舟自小接受儒学正宗,雅正礼仪,如果不是眼睛出事,他也许会成为个身心正派至极人。可眼睛出事以后,蔺泊舟心里挤压阴影越来越多,却完全不能在父亲和母亲面前释放。
他后来喜欢上游猎,喜欢猎物被箭镞击穿喉咙时鲜血和惨叫,也喜欢在权力争斗时释放掉理智里好杀,那时能感觉理智回笼些。
他有很多不为人知阴暗,脱掉衣服后扭曲欲念,失明后无尽丑态……这切,躺在自己身侧孟欢都知道。
自己全部都被人接受,感觉竟然这好。
蔺泊舟在目前黑暗里游弋片刻,忍不住笑出声-
“……”
以免再被他勾引。
孟欢手指翻翻,再“啪”地拍拍,“睡觉!”
黑暗里,蔺泊舟悄无声息地扬起唇。
他靠近孟欢耳畔,低声呢喃:“明日为夫要去上朝,欢欢允不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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