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起这个念头,蔺泊舟心口就软得发疯。
他俯身,凑近,靠近在孟欢耳颈,用力地呼吸下,好像要把他气味全部卷入肺里。
缓缓,蔺泊舟再吻吻孟欢耳颈。
他内心守护
蔺泊舟垂下眼睫。
孟欢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还认真叮嘱:“夫君,你也不要去打仗,好不好?”
蔺泊舟低笑声:“好。”
孟欢心满意足,总算趴在他怀里没话,侧过白净脸闭上眼,下颌线清瘦,下巴也显得又白又尖,脆弱不得。
孟欢这番话,就像是妻子坐在床边,絮絮叨叨,满目憧憬,跟丈夫合计两人未来。
现在,孟欢眨眨眼,很郁闷,他不想蔺泊舟去打仗。
朝廷斗争没有结束,那群人会趁着蔺泊舟背对大宗保护他们时,对他后背狠狠击。
孟欢往他怀里拱拱:“夫君。”
声音低低,调子还软,带着鼻音。
嗯,会撒娇。
倒这个人,竟然置国家存亡于不顾,以至于蔺泊舟跋前疐后陷入困境,孤军奋战,几乎被原主和安垂率领铁骑害死。
哪怕没死,也被弓箭射中手臂,场景凄惨。
孟欢平时看书,看权谋文里朝堂线已经非常勉强,看到战争地图更是完全懵,所以那段打什仗,怎打仗,他忘光,目光直追着原主和蔺泊舟名字,疯狂翻页。
只记得看到蔺泊舟驻守孤城被围困,他不仅身受重伤,身边人马也无几个,城门下火器鸣爆,投石机震动如雷,云梯和攻城器械往来搬运,城门上尸体趴着,倒着,全死光,血沿着城墙往下流,干涸成深褐色。
那时,北方傍晚黑云漫天,压过天际,风雪飘飘,援军迟迟不来——
蔺泊舟静静看他会儿,回想起那个在河岸看灯会夜晚,孟欢撑着脸问他,辜州长什样子,以后能不能带他也回去看看。
辜州,风沙漫天,大雪盈地,可却是蔺泊舟心里处回不去地方。
他累这六年,在孟欢身旁,第次感觉到忙乱躁动心安静下来,算是懂,为什许多人心野,可成家心就老实。
因为,成家,心里也有着落。
——孟欢是他妻子。
蔺泊舟轻捏起他下颌,眸光闪动:“嗯?”
孟欢脑子里紧急思索下:“安垂会死吗?”
蔺泊舟亲亲他鼻尖:“当然会死,他绑走你,还伤害你,等北镇抚司宣判罪行,便拖去斩首。”
孟欢双目望着蔺泊舟:“不管他死不死,把他关在牢里辈子也行,不要放他回去。”
手指放在他下颌,孟欢烧还没太退,额头发烫,说话声音也有点儿晕。
蔺泊舟坐在女墙后,拔出手臂断箭,用白纱层层将伤口包裹起来,透过高低墙面,侧脸染着灰尘、鲜血和暮光,静静看着异族凶残蛮军兵临城下。
当时孟欢觉得太虐,把手机丢倒头就睡,没想到觉醒来就穿书。
原书他也是看到这个地方,后续没再继续看。
评论区当时有人预测后续走向,蔺泊舟会被虏去朱里真给原主也当半年奴隶,这样他俩之间互相囚禁戏份就能抵消,还能发展感情线,然后起回头把大宗给颠覆掉,建立个新王朝。
当时听起来不是很感兴趣,孟欢差点弃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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