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泊舟执着筷子手也顿顿。
抬眸,似笑非笑看他:“欢欢不说,为夫倒给忘。”
寂寞有夫之夫又要独守空房。
孟欢扒会儿筷子,手顿住。
他尝试个提议:“带起过去,好不好?”
蔺泊舟抬起视线。
他气质温和些,伸手,捏捏他脸,但拒绝却是干脆利落:“不好。”
“在锦州时战事太急,夜里和衣而睡,时常来不及吃饭,”蔺泊舟拿起筷子,好像不在意,“那时候也经常吃冷饭。”
夜凉如水,安静会儿。
孟欢撑着下巴,“哦”声,心里涟漪荡漾,升起股怪异触动感。
他好像个小媳妇儿,看着自己男人慢慢变糙,成长,能触摸到他生长轮廓。
这种感觉就很奇妙。
。
深夜,院子里万籁俱寂。
孟欢缩在清凉蚕丝被里,眼圈通红。
他擦擦眼角,沉浸在被蔺泊舟糟蹋默然中。
骨头好像是散架被重新装起来,腿肚发酸,听见推门进来声音,是蔺泊舟把水盆放到外面去。孟欢坐起身,蔺泊舟穿件雪白亵衣,领口开懒散,潮湿乌发披在肩头,这就回来。
“……”孟欢躲开他手。
也就憋着生闷气这会儿,院子外面响起打更声音。那声音清脆,响彻整座总兵府,提醒着现在时辰。
也就是这会儿,孟欢脑子里轻轻炸下。
有什记忆,浮现出来。
他转头看蔺泊舟,问:“夫君,你生辰——”
孟欢坐到他身旁,往蔺泊舟碗里夹菜。方才他们在床笫间孟欢就能感觉到蔺泊舟精神上压抑。战场是不断杀人,活在惶惶之中,会磨掉个人人性,蔺泊舟拼命攫取他才能找回熟悉和安全。
“夫君,”孟欢撑着下巴,没忍住,“你还回去吗?不然不回去,和们起,直待在山海关。
“要回去。朱里真人要杀入京城,就要攻入山海关,因此也必须攻破锦州。这波攻势暂时休止,过不几天,下波又会卷土重来。”蔺泊舟夹筷米饭,“只让其他主将待在锦州,为夫不放心。回来看看欢欢,立刻就回去。”
顿时有点儿不满地撇唇。
孟欢蹙眉,沮丧地“啊”声,扒拉扒拉饭菜,往他碗里再夹筷。
孟欢想起桌上饭菜,问:“饿不饿?”
蔺泊舟:“有些。”
孟欢下床,有些缓慢,但还是走到堂屋:“要不菜再热热?”
蔺泊舟想想,搂着他到椅子坐下,拿起碗筷:“不妨事,夜里生火麻烦,就这吃吧。”
孟欢怔下:“但饭菜是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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