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哟。”孟欢喘口气,“这马好高啊。”
背后,祝东也艰难上马:“走吧,好兄弟,咱俩驰骋关外,浪迹天涯生活又开始。”
孟欢回眸看他,嘿嘿嘿笑,明眸皓齿,脸蛋红润,耳颈白皙干净,真不愧是个清爽干净俊美无双少年郎。
他低头收着身上东西。
“呢,”祝东懒洋洋说,“本来想在王爷身旁当谋士,但现在沦为你跟班小弟,实在是造化弄人。不辛苦,命苦。”
可他再想想,只帮上忙,给他减少些负担,自己已经做很好吧!
——就算做不是很好,但也是孟欢能做到最好。
这想想以后,孟欢收起地图,躺到床铺,被子里清凉柔软。
蔺泊舟议事还没回来,他身为主将太过忙碌,也许熬到半夜三更甚至不回来也有可能,但孟欢总算能好好地睡觉-
孟欢猜没错。
惨败时,他孤立无援,虽然有心,身下却全是绊脚石,摔得他鲜血横流。
“……”
孟欢深呼吸下,拿起不显痕迹炭笔,在地图上轻轻勾勒。
他虽然记不得原书里东西,但这路听祝东说话,也学到很多。
与军交战,会引起兵败原因有粮草,装备,谋略,阵法,地形等等,个环节出问题就有可能引起连锁反应,导致结局惨败。
秋寒天里,朔风吹得帐篷上旗帜飘舞,整座城池弥漫着片灰褐色烟云,是城头在焚烧尸体。
似乎是下定决心。
蔺泊舟说:“召集五军将领,来中军帐议事,其他人回去休息。”
其他人,指孟欢。
孟欢点点下巴,没反驳,回到府衙院子里。
孟欢哼
两天后,中军帐内吵得死去活来,终于在几座城池中敲定引诱朱里真人前来进攻城池,坼州。
坼州地势险峻,多狭窄山谷,又夹杂着河道和苍翠草木,很容易给马蹄造成负担,让马匹不能快速奔跑,失去骑兵压迫性天然优势。
至于如何引诱朱里真人进攻坼州,有个丰厚用品——
——安垂人头。
天空隐约像是要下雪,孟欢背着包袱,牵紧马匹,撑着马硬邦邦头颅翻身爬上去。
如果有人想害蔺泊舟,只需要在这任何个环节中做手脚,这场本就艰险仗,就会变得更加艰险。
孟欢看着手里这方小小地图。
他作为个穿书笨蛋,能控制东西真有限。
前方黑暗森林里全是豺狼虎豹,可这切仍然要蔺泊舟单枪匹马去面对,自己能给到他可靠支持只有点点。
孟欢心情有点儿沮丧。
点盏暗灯,光芒照在铺展开地图上,泛黄纸卷映亮边缘,孟欢心口沸腾声响逐渐平静下来。
脑子里猜想越来越清晰。
随军个多月,慢慢他好像看懂些东西。
锦州固若金汤,死守锦州绝不会兵败,但敌军却有可能转移进攻路线,从侧路袭击京城——而侧路,是大宗死穴。
这个死穴无法堵住,旦朱里真人意识到,大宗必定完蛋。蔺泊舟只能拼命把,趁着朱里真还没撤去,把正面硬刚击溃兵力时间提前。于是他离开锦州,物色个地形足以克制骑兵城池,设计诱引敌方陷阵,可没想到却被自己人背刺,计划大乱,折戟沉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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