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不只是自己和蔺泊舟过得不好,大家都过得不好——刚得胜主将,和出生入死打胜仗军人,全都被宣和帝背刺,搞得人不人鬼不鬼。
孟欢说:“先开饭吧。”
“开饭,行,开饭,”祝东眼睛下绿,“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。”
“你也没吃早饭?”孟欢问。
“不是,你吃就知道。”
“那确实是受苦。”孟欢相当沉重地叹声气。
“娘,老子也苦。”祝东唇瓣发抖。
两位好兄弟对视会儿,发现半个月不见,彼此都清瘦不少。
“刚睡醒,正好吃午饭。”孟欢说,“起吃饭去,边吃边说。”
他俩往王府随军营帐过去,路上,祝东大倒苦水:
说完,孟欢又觉得自己有点儿没出息,跟条小尾巴似,丧失独立生活能力,没蔺泊舟就活不。
可他就是这废物qaq。
蔺泊舟轻轻握他手,觉得身子里好像有力量:“嗯,洗完澡,欢欢早些睡。”
他们是夜里赶路,睡觉时天边都快亮,所以孟欢躺床又睡几个时辰才起来。他睁开眼时身旁已经空,蔺泊舟睡眠少,精力足,显然是大早就去隔壁中军帐和诸将见面。
寝帐内只有位下人守着他。
气氛似乎安静会儿。
蔺泊舟撑着下巴看他,眸水温和:“既然是陛下旨意,那顾念大局、顺应帝心是臣子本分,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。”
孟欢有点儿发呆。
“以前正是不服,可现在这群人踩着脊梁,想让弯下腰,彻底服气,”蔺泊舟神色淡淡,说,“退出能让陛下安心,那就退出。”
“陛下长大,是时候自己做主统摄朝政,既然陛下再也用不着,那确实也没有存在必要。”
端着碗走近,孟欢还以为有什特别加餐,走近发现每个人碗里都是小米煮成稀粥,清汤寡水,初此之外什也没有。
有人发出不满声音。
“为什粥天比天稀?”
“碗根本不管饿,刚喝完,两
“王府护卫跟官兵起冲突,又不敢面对面硬刚怕落下王爷口实,只好到处东奔西跑,起锅拔寨,四处寻找王爷下落。”祝东泪目,“兄弟,当兵苦啊!尤其是没主将兵,跟落水狗似。”
“……”
孟欢先前便行过军,知道路跟着士兵到处走有多累,忍不住叹气:“真是。”
祝东捏自己脸皮:“你看瘦多少,回家让娘看见又该哭。”
孟欢万分感慨
下人看他眼神,几乎默认孟欢是蔺泊舟宠爱极美人,十分恭顺。
孟欢洗漱收拾刚出营帐,门外站着道熟悉身影,蹲石头边,头头脸脸都是雪。孟欢仔细看看:“祝东?”
祝东站起身:“陈兄弟!”
孟欢高兴:“你是来找吗?”
“不找你找谁?听说终于有王爷消息,还是你保护王爷有功,真不起。但猜你这段时间肯定受苦,特意过来看看你。”
蔺泊舟话锋转,视线落下:“欢欢不想去辜州?”
“啊?”
孟欢连忙摇头:“不是。”
既然蔺泊舟也不为自己境遇而落寞,孟欢也不再说什,认真道:“夫君去哪儿去哪儿。”
尾音黏黏,娇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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