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欢知道他压力大,有时候找不到发泄口就往身上身上发泄。他蜷着爪子,抓紧他衣领,眉头委屈地蹙着。
湿漉漉吻到耳颈。
蔺泊舟声音响起:“为夫方才对宣旨太监态度恶劣,太监回宫传话,只要禀报,陛下就能猜到为夫目。”
酥麻快意从尾椎传到脊
“……”
动作有些粗鲁,孟欢怔两秒,兔子似背着耳朵没动静。
平时蔺泊舟都理智,但压力大时候会疯些。
唇瓣分开,牵连着银丝。
蔺泊舟垂眸看他,声音探寻:“好不好?”
“夫君……”
看到蔺泊舟眼底寒霜色绀青,孟欢心念微动,伸手抚摸他脸。少年手指纤细,白净指尖捏着蔺泊舟下颌。
蔺泊舟有点儿意外,弯唇,染着醉意双眸笑看他:“欢欢今天怎?”
脑子里浮过山顶看到画面。
浮过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,浮过尸风血雨,浮过彤彤火光中屠杀和争斗,浮过坠落滚着火壕桥和云梯……
攻城整天蔺泊舟也没吃上饭,就喝几口水,眼下和鼻梁蒙着灰尘痕迹,唇瓣沾着血痕,靠近他胸襟能闻到股蒙烟尘浓重铁锈味。
“夫君饿?”孟欢伸出手指轻轻抚他脸。
“饿。”抚过皮肤满是尘土,蔺泊舟抓他手贴在耳畔亲,“吃过?”
“吃过。”
蔺泊舟眼神似是乏:“那为夫自己用些。”
孟欢跟着进营帐。
蔺泊舟脱衣裳低头喝碗茶水,眉眼疲惫。
孟欢给他再倒半碗,心口咚咚咚咚,跳得有点儿快。
“那个太监什意思?”
“他意思,是怕为夫造反夺皇位,”蔺泊舟闭闭眼,“忌惮勤王军队事自古有之,既要援助,又怕对方越过楚河汉界变成引狼入室。这其间分寸极难平衡,陛下这是想到忌惮为夫,不过……”
男人手放在孟欢腰际束带。
孟欢喉头轻轻咽下,刚点头,带子被解开,连人起抱上榻。
“夫君,你轻点……”
孟欢弱弱地提醒。
也许是酒意驱使,也许是方才目睹那张圣旨残怒,蔺泊舟撕咬孟欢下唇,吮着饱满唇珠,将他粉白唇吻得红.肿。
孟欢摇摇头:“就是心疼你,心疼你们。”
他声音轻轻,眼睛明亮,说这句话语气纯净。蔺泊舟掩唇轻轻咳嗽声,起身:“睡觉,提防夜里敌军袭营,丑时还要发起第二轮攻势。”
“嗯嗯。”孟欢手指放在他颈下,“帮你脱衣服。”
孟欢特别乖,知道蔺泊舟累。
他在军中没什事务,可以帮蔺泊舟做些小事情。刚说完这句话,孟欢就被蔺泊舟探手抱进怀里,掐着下颌吻上来。
他拿起筷子,也拿起旁边壶酒。
主将每条指令决定成百上千人生死,眼睁睁看着将士们赴死,压力极大。蔺泊舟倒杯酒,仰头喝下去。
酒味辛辣,他酒量好,可平日极少饮酒。
也只喝几杯,不想醉酒误事。
放下酒杯时,他唇瓣溢出清冽酒气。
蔺泊舟喝口茶,没再继续说话。
如果蔺泊舟懂礼,自己会退出通州。
如果……
转念,孟欢不知道怎参与这个话题。
他走神间隙,注意力被蔺泊舟脸吸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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