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务……?简思开始思考他有什任务。
“获得医生信任。”
简思恍然大悟,然后被对方打动——不是为获得医生信任,而是对方这句话里透露跟医生有关信息。
黑手套对他反应毫不意外。
简思脑海里飘着这些念头,又听见对方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死不足惜。”黑手套注意到他视线,他笑笑,平静继续道:“但在迎来死亡之前,还有些事要做。”
简思收回视线看向黑手套,对对方摆出谈心姿态感到真切疑惑——他说这些到底想干嘛?
黑手套看出他疑惑。
“帮做件事。”
哪怕是什都不知道简思,也能轻易看出黑手套此刻处境有多糟糕,他周围缓缓积蓄旋涡究竟有多可怕。
黑手套表情归于平静,那些漂浮在表面东西从他身上剥落,留下让人异常陌生黑手套。
“所以,你能给,只有那句话?”
“说,不记得说什。”
“听见,而且事实证明,你说没错。”
简思心潮无比平静,毫无波澜。
黑手套可怕吗?可怕。
医生可怕吗?可怕。
黑手套跟医生比……
这两者没有可比性。
下,除他自己,他谁也不会信。
“医生人……”黑手套重复遍这个词,语气十分敷衍:“那就当你是医生人吧。你把这个消息告诉,想得到什?”
他审视着简思,试图从那张五颜六色脸上看出情绪波动。
简思皱皱眉,他捋顺逻辑,再次试图撇清关系。
“说,那句话不记得。”
“拒绝。”
黑手套话音刚落,简思拒绝就已然出口。
“你没有拒绝机会。”黑手套提醒他:“你必须帮。”
“凭什?”
“就凭……”黑手套坐正身体:“能帮你完成你任务。”
简思叹口气,应付点头:“那就只有那句话,再多什都没有。”所以赶紧让他回去吧。
“身边无人可信。”英雄末路,实在很难不让人动容。
说出这句话黑手套显得有些深沉,几乎能让人借此窥探到他曾经历过缤纷岁月。
简思转转脖子,朝门口方向看眼,十分敷衍“嗯”声。
关什事?到底什时候能走啊?
黑手套自己都在苟延残喘,而医生……简思甚至想不到对方处于下风模样。
黑手套给不他想要东西,又怎让他产生动摇?
简思甚至有些好笑——他恍然察觉点,让他忍不住发笑点。
曾经在他眼里强大到无法击溃,甚至掌控他生死存在,也不过如此。
“什都不想要。”简思看到黑手套突然归于平静表情,犹豫几秒道:“你别来找就行。”
黑手套脸上疤痕抖动下:“所以你什都不想要?”他放低音量,语气忽而蔓延出几分蛊惑:“虽然现在这个状况有些糟糕,但瘦死骆驼比马大,只要你开口,只要能做到……”
他看向简思,出口话带着沉甸甸力道,掷地有声。
“不管是钱,权,甚至是自由,都能给你。”
如果黑手套早天跟简思说这句话,或许会收获个迫不及待答应回答。
但现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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