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沧安静旁听半天,听到这里,终于忍不住插句话:“确实没有区别。”
对医生来说,都只是个能力能解决问题。
江奕奕看他眼,总觉得对方意思跟他意思不太样,但没等他细思这其中微妙之处,导师已然接过话茬。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立场,不管是出于种族、理想还是地理上区别,他们总该有个落脚点,来支撑他们切行动。”
导师看向白沧:“就算是白沧,他也有立场,他庇佑着能力者,哪怕能力者在他眼里没有意义,他也依旧会为他们做些什。”
“当你说出这句话时候,是否意识到,自身狂妄自大?”江奕奕提醒对方:“自始至终,星狱才是那个,将所有能力者束缚存在。”
“导师,不是偷换概念,就能正义凛然指责对方。”江奕奕注视着导师,黝黑眼眸里浮动着光:“在要求你回答问题时,将指责点扩张到能力者和凡人之间……”
“你忘点。”江奕奕轻声细语道:“从未承认过是能力者。”
“以凡人身份跟你对话,可不是为得到个蔑视凡人能力者指责。”
“相反,擅长用此来指责其他人导师你,似乎没想过,自己狂妄自大?”刀锋从江奕奕指尖消失,但远比刀锋更锋利话语毫不留情落下最后击。
声,并没有属于普通人自知之明:“你支持医生态度过于坚决……”
他若有所思道:“你确定,医生没对你做什?”
他甚至还能十分自然暗示白沧受到江奕奕能力影响,做出非发自本心行为。
白沧察觉到手下轻微动作,收回按住江奕奕手。
锋芒在江奕奕手中闪现,江奕奕语调有些危险,但仍在可控之中:“回答问题。”
白沧平静跟导师对视,没对他发言做出任何反应。
导师看向江奕奕:“但医生不同,从最初到现在,医生态度就很奇怪。”
他微微前倾,拉近他跟江奕奕距离,却不显丝毫压迫。
“高高在上审判者,旁观人间注视者。”
“你与世界脱离……
“人类可从来不是个会自认无能存在,相反,有些人即使只是凡人,也有着远比精神状态异常能力者更狂妄自以为是。”
“制约着所有能力者星狱,走在星盟最前端研究,高扬着人类进化旗帜。天然正义,肩负人类未来星狱,什时候低头看过真正渺小存在?”
导师收敛表情,平静遮掩他情绪波动,不存在任何恼羞成怒:“那,这个真正渺小存在,是谁?是平凡芸芸众生?还是被控制在星狱内能力者?”
“你对立场感兴趣?”江奕奕敏锐察觉对方提问目:“没有立场。”
“芸芸众生也罢,能力者也罢,对来说,都样。”江奕奕勾勾嘴角:“他们有什区别?”
导师轻叹口气:“能力者往往因为拥有超越人类极限力量,而自以为是。”
他侧头看向江奕奕,批评对方时模样像极位导师该有模样。
“但哪怕你足以蔑视凡人,也该清楚,你从未脱离人类。”
江奕奕被气笑。
他指尖动作顿,旋转刀片停下动作,乖巧立于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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