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
目光都定格在突兀颤栗起来假面身上，谁都能看出假面此刻状态有多不对劲。
他眼睛不自然瞪大，与其说是在跟江奕奕对视，倒不如说是在盯着虚空中某处，像是注视着他们看不见东西。
对视目光依旧在持续。
最初，在黑暗最深处有
个小点，然后，小点渐渐变成
束白光，最后，铺天盖地光笼罩他。
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混沌、含糊、嘈杂。
泊泊涌动血液深处，复杂大脑血管之中，某些存在飞快颤动起来。
混沌声音，被冲刷出原本声线——缥缈且空灵，隔着层厚重障碍，传入他耳内。
“般情况下，
不喜欢这
做。”江奕奕停下转动刀片，再度显露在星狱不受欢迎克制：“每个存在独立思想，构成这个世界……”
“说什傻话呢。”假面打断他：“简直跟那些愚蠢、天真傻瓜样。”
“请求你，是因为想这做，懂吗？”
他居高临下俯瞰坐在椅子上江奕奕：“不是因为什狗屁独立思想，是因为！！喜！欢！”
“白沧，他这优柔寡断模样是怎在星狱活下来？现在上面那几层都变成软蛋？”
假面把话题扯远，江奕奕回溯局势之所以发展到这步原因——最初，他只是想让他们安静点。
但如果切能按照他想法顺利发展，那只能说能力者不过如此。
他们不可控，且随时会失控，享受危险和鲜血，追逐死亡，且永不停息。
不管怎看，跟他们达成合作本身就是件不可能事情。
或许该换个更简单方式。
“他在注视着你~”
“奉上你切~”
“为人类开启~新世界~”
假面表情缓缓归于平静，血流速度、心跳频率却飞快飙升——几乎濒临人体所能承受最高值，旦超过最高值，毫无疑问，脆弱人体会瞬间濒临死亡。
室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。
白沧看眼轻笑起来江奕奕，也朝假面笑笑：“每个人都有些不值提小缺点，医生缺点，就是稍微有点克制。”
“不过，这无伤大雅。”白沧侧头看向江奕奕：“毕竟他足够强大。”
假面顺着他视线看向江奕奕，愤怒和不满将他面部表情勾勒极为夸张——是适合在舞台灯光下演出那种夸张。
“杀人谁不会啊？”假面声音逐步减弱，但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，因为断断续续话仍在继续：“这……只能……说明……他……”
他话突兀中断。
江奕奕环顾周围，室内始终没有安静下来过，哪怕他跟假面进行场如此别开生面对话——死神依旧在笑，捏着衣角异常者依旧在小声重复着什。
收藏家因为失去斗嘴另方，改为专注注视他们，而起源双手抱胸，自始至终都在看好戏。
有人并不关心江奕奕接下来行动，而有人则对此残留着几分好奇——哪怕在此刻，能力者们依旧处于无序混乱之中。
江奕奕收回视线，看向无比虔诚假面，他诚恳无需质疑，他迫切如此真挚——好似不是在主动要求对方扭曲自己意志，篡改自己选择般。
疯狂，是能力者身上最显著特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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