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会有机会
。”起源随口道。
当然，他话里有机会究竟是指有机会杀
白沧还是指……杀江奕奕，有待商榷。
杀机和在意并存，死亡和爱慕共生。
对普通人来说不正常操作，对他们来说，平常到甚至足以将方才发生那
幕轻描淡写带过。
就好似那些本该涌出死亡，也不过如此。
假面“嘿嘿嘿”笑出声，他与他们擦肩而过，朝江奕奕所在方向走去：“在此之前，你们还是先想办法弄死死神吧。”
他立场十分鲜明，且自始至终都未曾动摇过——在江奕奕帮他“做出选择”之后。
“不过没有能力话，可能有点困难。”假面友好提醒他们：“不如先把白沧拉到你们那边？”
起源歪头看眼白沧。
自始至终稳定压制着所有人能力白沧，早就用行动表明他立场。
但毫无疑问，危险已经存在，只等着某个瞬间，猛兽出笼。
“疯子就是疯子。”李河慢悠悠火上浇油：“哪怕上秒，他还无比执着凝视着你，下秒也能毫不犹豫杀死你。”
蓦然紧绷弦，哪怕是江奕奕也能清楚察觉，就如同李河所说，对他们来说，喜怒不过瞬间，克制冲动和顺从本能也不过是转瞬之念。
野兽之所以为野兽，就是因为它无法驯服。
而疯子之所以是疯子，就是因为他们疯狂根植在灵魂深处。
生气。”死神拒绝他们。
起源露出遗憾表情，语气轻松：“那这就只是个玩笑。”
不，如果死神答应话，它就不会只是个玩笑。
所有人都清楚这点。
哪怕束缚猛兽四肢，让它收敛起爪牙，但猛兽依旧是猛兽，对危险和鲜血追求蛰伏在他们血液之中，只要有丝分神，看似被驯服猛兽，就会抓住机会，制造鲜血和死亡。
*
江奕奕停下脚步，环顾二楼布局，熟悉感油然而生——星狱烙印深刻残留在这里每处。
能力者对此并没有任何感触，他们随意分散开来，四处打量。
能力者无组织无纪律特性再次彰显
紧绷弦重新松弛，就好似试探得到明确讯息，方才那股压抑存在悄无声息消失。
切又变回最初模样。
他们注视着江奕奕，恍若如此热切爱慕着他。
死神转过身，也朝江奕奕方向走去。
异常者小步挪动着：“但
还是不喜欢他。”
江奕奕停下脚步，回头俯瞰众人。
“收敛点，”他再次警告所有人：“别忘，之所以能对你们说‘不喜欢’，是因为比你们强，而不是因为你们所谓容忍。”
跃跃欲试情绪倏然弥漫，在被足够强大存在强势宣告之后，他们选择不是就此退缩，而是再进步。
紧绷弦即将断裂。
死神抱着长剑朝前迈步，反身而立，俯瞰众人。
江奕奕十分清楚这点，教授也早已警告过他。
这是群无法被驯服野兽。
“不要开这种玩笑。”江奕奕逐级而上，警告在场所有人：“不喜欢。”
现场寂静几秒，无形存在忽而紧绷，瞬息间涌现风雨欲来压抑感。
李河侧头看眼跟在他们身后能力者们，懒懒散散模样，似乎毫无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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