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。”
林清羽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陆晚丞语气:“做人,不要太攀比。”
陆晚丞时语塞,全然失去反驳之力,吃瘪表情看得林清羽嘴角情不自禁翘起。
林清羽其实经常笑,但大部分时候
阵沉寂后,屏风上透出陆晚丞缓缓坐起身身影,凄凉又落寞:“他妈……居然抱不动你?”
林清羽:“……”陆晚丞竟是为这种事夜不能寐?
陆晚丞幽幽道:“这简直比鬼故事还可怕。”
这话勾起林清羽好奇心:“你哪来自信,认为你能抱得动。”
陆晚丞不能理解:“你腰那细,肯定重不到哪去,怎会抱不动呢。”
陆晚丞笑笑:“那就好。”
林清羽又淡道:“本来扭伤只须养两日,但被你那摔……”
陆晚丞痛苦掩面:“别说,错。”
为弥补自己过失,陆晚丞大方地把轮椅让给林清羽。然而林清羽并不领情,只让欢瞳贴身伺候,需要什东西就让欢瞳去拿。实在避免不走动时,也让欢瞳扶着他走。
彼时花露正在伺候陆晚丞喝药,只见林清羽袭白衣,在欢瞳搀扶下,手扶着桌子缓步行走,长发落肩,眉间微蹙模样让她个小姑娘都起怜悯之意。
欢瞳把林清羽背进屋,放在软塌上。林清羽让他从柜子里拿出医箱,找到专治跌打扭伤药。花露在旁见林清羽疼得冒出冷汗,忧心忡忡道:“要不要给少君找大夫来看看?”
欢瞳替林清羽脱鞋,道:“说什傻话,家少爷就是最好大夫。”
林清羽将药水倒入手掌心,揉着自己扭伤部位,清淡药香在卧房里蔓延开。
花露道:“少君,帮你揉吧?可会帮人按摩。”
“不用。”林清羽忍着疼,“你去打盆井水,将帕子浸入,用完药还须冷敷半个时辰。”
林清羽懒得顾及陆晚丞莫名其妙自尊心,实话实说道:“你现下身子,走得稍微久便步三喘,花露力气都比你大。小侯爷,人贵在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好气。”陆晚丞重重捶床,“连欢瞳都行,居然不行?”
“欢瞳长年累月干重活,你和他比什。”
陆晚丞气得下床,随手披上狐裘,从屏风后走出来:“比他高啊。”
林清羽放下书,朝他看去:“小侯爷。”
陆晚丞悠悠问道:“好看吗?”
花露诚实点头:“好看!少君受伤好像和平时不太样。”
陆晚丞看着林清羽,鼓作气把苦得要命药喝完:“这就叫‘战损美人’。”
入夜后,林清羽照常靠着软塌看书,屏风后头大床上时不时传来翻身动静,吵得他无法安心看书。寻常这个时候,陆晚丞早已睡死过去,今日也不知是抽什风。
又听到声喟叹,林清羽开口问道:“小侯爷淡泊名利,不计得失,究竟是何事能让你深夜愁眉不展,长吁短叹?”
林清羽揉着伤处,突然觉得屋子里过于安静——那个话最多人哪去?
林清羽抬起头,看到陆晚丞坐在桌边,脸色沉沉,副不痛快模样。
想到方才陆晚丞差点摔倒,林清羽问他:“你可有碰伤?”
陆晚丞摇摇头,道:“你伤还好吗?”
“问题不大,休养三日便可痊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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