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梁氏心中有些发虚。若是在过去,个病秧子罢,她哄着捧着,再借冲喜给他找个男妻,让他留不后,最后耐心等他咽气便是。可自从林清羽嫁进来,病秧子身子日好过日,甚至还能下床,性子也跟着变不少,这其中肯定和林清羽配那些药脱不干系。
想到上回陆晚丞拐弯抹
梁氏起个大早,和往常样对镜梳妆,刘嬷嬷在她身后为她盘着发髻。
头皮上下拉扯疼痛,梁氏惊叫出声:“你是怎回事,在园子里做月苦差,头也不会梳?”
“夫人恕罪,夫人恕罪。”刘嬷嬷点头哈腰,低头抹抹泪,用余光打量着梁氏脸色,“不瞒夫人说,奴婢这都快六十人,哪经得那等苦。这手拿月扫帚,再来拿夫人玉梳,奴婢都怕弄脏夫人东西。”
梁氏扶着鬓角沉声道:“你是亲信,罚你就是不给面子。委屈你,今日……”梁氏嘴角勾起,“且看着罢。”
陆念桃早早地来向梁氏请安。请完安也不走,留下陪着梁氏。可几人等得茶都凉,也不见林清羽身影。
“这有何差别?”
“凡事不能总依靠他人。”
“为何不能?给银子,这是双赢。”
“那你以后懒得吃饭,懒得睡觉,懒得娶妻生子时候,是不是也想要别人忙你?”
“你说生子?”陆晚丞装模作样地陷入沉思,“嗯……若不用自己动也是极好。”
温国公亲自为外孙挑选人自然不会差。张世全经验老到,心细如发,果真只用日便将账本悉数整理完毕。
“已将账本归类放好。”张世全胸有成竹,“小侯爷和少君若不放心,可再查阅番。但不是张某自夸,张某算账三十余年,还从未出过半点差池。”
林清羽点点头:“有劳。”
“厉害张管事。”陆晚丞抬眼示意,旁花露上前给张世全送上提前备好赏赐——袋沉甸甸银子。“这件事应该还有后续,麻烦你暂且留在南安侯府。”
张世全躬身道:“但凭小侯爷吩咐。”
刘嬷嬷扬着脖子朝外头看:“少君莫不是心虚,连安都不来请?这也太难看,小门小户来男妻就是不懂规矩。”
“刘嬷嬷,慎言。”陆念桃不急不躁地说,“再等等。若还等不到再差人去问便是。”
话未说完,外头就穿来声通报:“大少爷,少君来。”
陆念桃讶然:“大哥竟然也来?”
刘嬷嬷撇嘴:“肯定是来为少君请求。”
林清羽时没明白陆晚丞在说什。等他明白过来,骤然起身,脸上阵阵发烫:“并非此意!”
陆晚丞笑得眼眸上挑:“那你是什意思。”
他只是想说有些事必须要亲力亲为,也只有登徒子才会联想到旁地方去。
林清羽垂眸看着靠桌而坐登徒子,半晌才道:“你已无可救药。”
转眼,便到梁氏查账日子。
张世全走,陆晚丞挺直腰背立马萎,趴在桌上,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清羽。
林清羽翻阅着整理好账本,淡道:“有话直说。”
“说交给处理,你还不信。”
语气竟有几分控诉味道。
可惜这套对林清羽无用:“确实不是你处理,是你找人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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