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晚丞咳疾复发,醒着咳,睡着也咳,甚至还能把自己咳醒。是夜醒来后,他下意识地看向屏风,没见着屏风后头人,强撑着坐起身,才看到立在窗边林清羽。
茕茕孑立,身影孤寂清冷,像是笼着层光。
陆晚丞恍惚看许久,不由出声唤道:“清羽?”
“在。”
陆晚丞问道:“你怎还没睡。”
丞笑吟吟道:“猜猜啊,是不是有人想做‘坏事’?”
林清羽并不否认:“是她先动手。”
陆晚丞看着林清羽,眼里是藏不住盈盈笑意:“没事,林大夫做‘坏事’样子也是美。”
“小侯爷,觉可以乱睡,话不能乱说啊。”欢瞳认真道,“们家少爷心地善良,还是个热心肠,他从来不做坏事!”
林清羽:“……”
林清羽静默许久,方道:“你说,做坏事样子很好看。”
陆晚丞笑道:“哎,你要说这个,就不困。”
林清羽回眸看他,轻声问道:“如果做‘坏事’是给人用毒,甚至……取人性命,你还觉得好看?”
陆晚丞微微怔,气息似藏着隐隐兴奋和期待,缓缓笑开:“好看啊,最喜欢你用毒样子。”
陆晚丞微笑:“他是没做过,但肯定没少想,以后说不定也会做。说对吗,林大夫?”
林清羽心中微不可察地紧紧。
欢瞳自幼和他起长大,尚不知他心中某些隐秘念头,以为他是个良善之人。而陆晚丞,和他相识不过数月,却好似能看透他。
他朝嫁入侯门,本以为会在泥沼中忍辱负重,挣扎地腐烂,却不曾想到,他还能遇到个……知己?
林清羽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,明明病重却悠然自得某人,眼底晦暗不明。随后,他轻轻笑,道:“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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