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综上所述,你想让陆乔松死于最见不得人马上风,只因他曾羞辱过你。”
林清羽喉结滚,目视前方,冷静道:“是。怎,你觉得他不该死,下手太狠?”
陆晚丞笑笑,故意道:“好像……是有点?”
“呵,随你如何想。”林清羽神色自若,“陆乔松用床笫之事辱,也辱你;又想利用常泱毁清誉,即便罪不至死,但他死会高兴,所以便下手——想让自己高兴,就这简单。”
他从未在旁人面前展露过自己和外表不样面。他父母品性温良,不曾做过件损人益己之事。嫁入侯府之前,他要和父母在起,要和老师同窗处,饱读圣贤之书,尚且能轻松压抑住自己阴暗面。可入侯门,那些不能为外人道恶意便如破井般疯狂上涌,幸好他还有理智,他知道自己处境贸然动手是自寻死路。
陆晚丞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香气,问:“你用香料?”
林清羽收回手:“没有。”
“分明就有。”陆晚丞凑近林清羽,鼻翼微动,“是什香料,怪好闻。”
林清羽皱着眉推开他:“不是你该闻东西。”
陆晚丞然笑道:“懂,有毒。”
思是……”
“告诉他们,南安侯府不养无用之人。青黛阁每月开销远超份例,侯爷又刚为三少爷肾虚事动怒,侯府不可能再继续养着他们所有人,最多……只能留半。他们能不能留下,就要看他们自己。”
潘氏不敢细想,低声应下。
青黛阁歌姬伶人多是些无父无母孤儿,好不容易寻到个出手大方主子,能住在侯府里好吃好喝,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想离开。
陆乔松风流归风流,口味还挺挑,并非来者不拒。他将他们养在院子里,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听听小曲,或是有客人来,让他们在旁伺候着长长脸面,偶尔才会挑个人宠幸。也正因如此,南安侯和梁氏才能容忍他们留在府中。
直到陆晚丞说喜欢他做坏事,甚至鼓励,帮助他去作恶。
是陆晚丞把他纵成这样,陆晚丞有什资格指责他下手太
林清羽犹豫瞬,没有否认。
“那问题来,你想对谁用毒呢?那必然是近来得罪过你人。”陆晚丞咳两声,“是陆乔松?”
林清羽默然。
陆晚丞又道:“前段时间你写个方子,问你是什药,你说那是助兴之药,原来你没骗啊。记得养在家中歌姬不能擅自出府,他们有什要买东西,都是托熟悉小厮从府外买回来给他们。”
“……”
他们身为家妓,唯能依仗便是主人欢心。如今要将他们其中半遣走,他们是不得不争。
次日,林清羽让欢瞳把埋在树下药坛悉数取出,晾晒三日,磨成粉末,装入香具之中交给张世全。
此香香气浓郁,旦沾染,经久不散。林清羽配完药,特意去沐浴更衣,方才回到房中。
陆晚丞正躺在床上看书。他此次发病,不算严重,就是磨人,不见好转,也没有恶化,就这不轻不重地吊着,短短数日就把前月养回来血气消耗得所剩无几,面色唇色苍白惨淡,唯有双盈着笑意眼睛没受到影响。
林清羽每日睡前都会为陆晚丞诊脉,今夜也不例外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