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所周知,小侯爷向淡然处世,超尘脱俗,家事无论大小,他从不过问。他们这些管事,只须听少君命令即可。如今少君说不查,虽然他不赞同此等做法,也只能听命行事。
张世全叹口气:“小侯爷,先退下。”
“慢着。”陆晚丞沉声道,“徐州事要查,而且必须你亲自去查。怀疑……”陆晚丞顿,“事不宜迟,你尽快出发。”
张世全入侯府后,小侯爷只给他下过道命令,便是让他为少君分忧,此后再无其他。小侯爷突然管起事,惊讶之余下意识道:“可是少君说……”
“少君都累,判断失误也难免。”陆晚丞副不情不愿口吻,“就勉强再为他遗产操次心。”
张世全此次前来,和两人说件怪事。侯府各项产业中,开在城里头酒楼商铺和乡下别庄各占半。别庄靠天吃饭,个旱灾涝灾下来,能让其大半年颗粒无收。今年年初,徐州就直在闹旱灾,奇怪,徐州几个庄子收入不减反增。账面上看不出什问题,粮食也确是送进侯府仓库,着实让人不解。
欢瞳见张世全面露担忧,不懂就问:“收成是多,又不是少,这不是喜事吗。”
张世全道:“只怕这些钱银来路不明,若是什黑钱,旦被发现,整个侯府都要被牵连。”
林清羽余光瞟见软塌上陆晚丞。倚榻贵公子病中依旧悠然自得,半眯着眼睛,副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模样。
张世全问:“少君,此事可要派人去查?”
从这以后,陆晚丞关心起青黛阁动态,每日问青黛阁。欢瞳从外头进来,还未开口,陆晚丞便捏着嗓子道:“少爷少君,青黛阁终于出事!”
林清羽:“……”
欢瞳脸茫然:“啥?”
陆晚丞笑道:“猜你待会要这说,在学你说话呢。”
林清羽当场拆台:“首先,欢瞳不会称为‘少君’,你要学也学像点;其次,助兴之药想要伤到人根本,非日之功。”林清羽不免狐疑,“你怎比还着急。”
张世全不敢耽搁,次日便动身前往徐州别庄。林清羽得知后,看陆晚丞心情微妙起来。
什该做,什不该做,什可做可不做,陆晚丞看得比谁都清楚。但他就是懒得动,就是想躺平。等到该做之事实在没人帮他做,他才会挣扎地强迫自己去做。
陆晚丞曾经说他厌学却能考头名,当时他只当陆晚丞在放屁,现在……他信。
夏日炎炎
林清羽心中动,话到嘴边又改口:“不必,反正钱没少,懒得管。”
陆晚丞眼睛睁全,林清羽仿佛还看到他耳朵竖起来,不免觉得好笑。
张世全迟疑道:“少君,认为此事马虎不得,最好还是查查。”
“再说吧。”林清羽起身道,“有点累,回房小憩片刻,你们自便。”
林清羽走,留下个爱操心管事和条咸鱼面面相觑。
“咳,那不是养病太无聊嘛。总是咳嗽,都睡不着。”
陆晚丞近来确实没睡好,眼下都多片青色。
林清羽想想,问欢瞳:“你有何事?”
“哦哦,”欢瞳看两人你言语说话,险些忘正事,“张管事来。”
林清羽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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