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猛地回过神,手抵在胸前,想将人推开。但他这掌下去,陆晚丞可能真会死。
这时,陆晚丞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有人在看。”
有人?
林清羽明白过来,手力道渐渐变弱,最终改推为搂,双手攀住陆晚丞肩膀同时,闭上眼睛。
长睫扫过陆晚丞鼻尖,痒痒,他嘴唇堪堪擦过林清羽脸颊。
林清羽奇怪地看他眼:“这还用问?”
陆晚丞笑笑,笑得有些羞涩:“那如果你定要被个男人亲,你是宁愿被萧琤亲,还是宁愿被亲?”
光是听到“被萧琤”三字,林清羽胃里就泛起阵阵恶心,连带着看陆晚丞都不顺眼。念在陆晚丞活不久,他努力收起自己坏脾气,尽量平静地说:“哪个都不选。”
“唉,你就选个吧,”陆晚丞不死心,“反正只是如果。”
林清羽不知道这种问题意义何在,陆晚丞就非得要他亲口说出“选你”二字。
陆晚丞看徐君愿许久,像是想看透他般:“书上说,徐国师是有几分真才实学。”
“哦?”徐君愿长眉微扬,“敢问小侯爷,所言何书?”
陆晚丞没有回答。他推着轮椅来到书桌旁,提笔在纸上写下十字:“还请国师,重新帮算上卦。”
半个时辰后,徐君愿亲自推陆晚丞来到后厢房,将其送回到林清羽身边,正欲功成身退,陆晚丞叫住他,问:“方才国师所说之事,有几成把握?”
徐君愿语焉不详:“天意若不改,那便是十成。天意若要改,等又能有什办法。”
”
禅房内点着檀香,烟雾袅袅,大瑜国师徐君愿背手而立,眼望去,颇有仙风道骨之风。
“陆小侯爷。”徐君愿转身看来,笑容清雅,“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“别来无恙……”陆晚丞笑声,“国师觉得看起来像无恙。”
“小侯爷相比清明四月,确实消瘦很多。”
这只是个借位吻。
“选择去死。”
陆晚丞低声道:“清羽……”
“行行,选你。”林清羽勉为其难,“可以消停吗。”
陆晚丞不知哪来力气,竟从轮椅上站起来,笑道:“这可是你说啊。”
话音刚落,林清羽只觉腰间紧,竟是被陆晚丞环住腰。熟悉药香混着檀香钻进鼻腔,他来不及反应,就看着陆晚丞朝他低下头。
陆晚丞笑道:“不愧是国师大人,听君席话,不如多读书。”
徐君愿畅笑着离去。林清羽问:“他同你说什?”
陆晚丞稍作迟疑,道:“此事容后再说。梁氏和陆念桃如何?”
“她们……”
陆晚丞远远看见人走来,蓦地打断林清羽:“清羽,你应该很讨厌萧琤吧?”
“所以请国师有话直说。重病之人时间异常珍贵,不想浪费在无意义事情上。”
徐君愿笑道:“小侯爷心境似乎变不少。上回见到小侯爷,看到是个超脱生死之人,定不会介意同多说几句。”
因为有在意人和事,时间也变得有意义。至少,他不能比萧琤先死。
陆晚丞笑笑:“告辞。”
徐君愿立即道:“陆晚丞命数——此名,此生辰八字,无论算多少次,结果都是止于今年腊月。”他摇头喟叹,“可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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