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张张嘴,看到陆晚丞身上厚重衣袄和相比他手腕明显大圈衣袖,妥协:“你喜欢便好。”
陆晚丞让木匠做床,虽然上下繁琐,但睡着还算舒适。林清羽才睡下不久,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在耳边唤自己名字。
林清羽睁开眼睛,外面天还是黑。陆晚丞站在床边,双手扶着加上去围栏,笑吟吟地望着他。
睡意未退,林清羽声线比平时暖几分,也软几分:“什时辰?”
陆晚丞道:“刚过子时。”
初冬未至,菊花开得正好,蓝风阁已经用上炭盆,挂上挡风门帘。
林清羽在书房里读着张世全从徐州寄来信,眼底冷意渐起。末,他提笔回信,信中只写三个字:继续查。
“少爷少爷,”欢瞳咋咋呼呼地跑进来,“小侯爷请您回卧房,说要给您看个好东西。”
林清羽狐疑道:“什好东西?”
欢瞳笑得开心:“您去看看就知道。”
林清羽平静道:“你要这想,也没办法。”
陆晚丞噎住:“你……”
林清羽等着陆晚丞吵回来。
陆晚丞压低声音:“你不能这说。”
“为何?”
颐道,“大哥身子再不济,终究是个男人,如何能忍受自己妻子被旁人觊觎。即便那人是……”
陆念桃既是幸灾乐祸,又有种微妙嫉妒。那样张脸,长在个男人身上有什用。若她也能有那样张脸,又哪需耗这多心思。
这夜,陆晚丞和林清羽大吵架,闹得蓝风阁鸡飞狗跳,乌烟瘴气。别院子下人从蓝风阁大门前路过,还能听到东西被掼到地上声音。
陆晚丞指着林清羽,咬牙道:“问你,今日你是不是同他约好在长生寺私会?!”
林清羽和他讲道理:“若是和他提前约好,为何还要带你去。”
林清羽以为陆晚丞半夜将自己叫醒,是哪里不舒服。现在看他能自己站起来,说话气息也很稳
林清羽走进卧室,只见他睡软榻没,屏风和陆晚丞床也没,取而代之是两张上下起床,正是陆晚丞提到过上下铺。
陆晚丞和木匠说着话:“上铺这里再加个围栏,免得少君半夜翻身掉下去。”
木匠道:“还是小侯爷细心,这便加上去。”
林清羽:“……”终究还是躲不过这劫。
“清羽来。”陆晚丞特意让到边,全方位给林清羽展示他和木匠杰作,“怎样?你看这个楼梯,特意让木匠做宽,方便你上下床。”
“因为你这样根本没法回。”
“那就先别吵。”林清羽说着,挥手臂,桌上东西全被扫到地上。
陆晚丞笑笑,拿起架子上花瓶正要往地上摔,就听见林清羽道:“那是前朝遗物。”
陆晚丞立刻把花瓶放回去:“那就是你遗产。”
夜过后,屋子里片狼藉。花露和几个婢女收拾半日,把收拾出来破烂拿出去丢掉。其中,就包括那个引起萧琤注意香囊。
“你是不是当病傻?”
“是。”
“你素来不用香,今日去趟长生寺怎就戴上香囊?”
“随手戴,未想到他会喜欢。”
陆晚丞阴阳怪气道:“呵,你心里肯定巴不得早点死,你好去另择高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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