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晚丞推着轮椅来到展开喜服前,伸出手碰碰上头秀着金丝,道:“说吧清羽,要多少银
陆晚丞坐直身体,看半天,道:“好像是啊。”
林清羽淡道:“把这个翻出来做什。”
花露笑道:“少君平日多穿单色素衣,穿最多便是白衣,都没见过您穿鲜艳颜色。”
欢瞳插嘴道:“少爷和小侯爷大婚那日你没看见?”
“那时少君戴着喜帕挡脸呢,没瞧见脸就不算。”花露看向若有所思陆晚丞,俏皮地打趣,“少爷,您当时掀开喜帕,看到穿喜服少君,有没有惊为天人啊?”
林清羽虽不是生在大富大贵之家,也是个正经少爷,自小有人伺候着,自然不善庖厨之事。要说他擅长,那就是……
林清羽站起身:“宽衣。”
陆晚丞愣,以为自己听岔:“什?”
“给你扎两针,让你今夜能睡得安稳些。”
陆晚丞笑容僵在脸上,抬手用指腹挠挠眼睑:“……谢谢啊。”
是何意。”
陆晚丞看着他道:“所谓‘主角’,就是无论经历多少刀光剑影,腥风血雨,即便是从泥沼里爬出来那刻,也永远是最光彩夺目那个。”
林清羽轻轻莞尔。他在陆晚丞身边坐下,姿态放松,低眉敛目,周身凛寒消散,如玉侧颜在摇曳烛光下美得让人心旌动摇。只眼,就让陆晚丞飞快地移开目光,不敢再看。
两人并排坐在下铺床沿,肩挨着肩。陆晚丞还想再说什,却莫名其妙地失语,喉结滚又滚,愣是憋不出个字,只有胸腔里那颗半死不活东西跳得厉害。
林清羽未发觉他异样,问:“在你家乡,过生辰可有什习俗?”
陆晚丞痛心疾首:“……忘。”
他只记得他醒来过后看到个古典大美人,接着他就忙着震惊去,没把美人美刻在心里,后来还因为太困直接睡过去。现在回想起来,只记得是好看,具体怎个好看法,他真没什印象。
花露瞪直眼:“这辈子只有次事,您怎能忘呢。”
“没什可惊讶。”林清羽往陆晚丞面前炭盆里添几块炭,“也不记得小侯爷穿喜服样子。”
新婚之夜,他想都是怎给陆晚丞下毒让他早点死,哪有闲情逸致看什喜服。
在陆晚丞十八岁生辰,林清羽送他场好眠。
马上就要入冬,花露把春秋衣裳叠好,收进柜中,换出冬日穿厚衣。去年旧冬衣都放在箱子里,花露费不少功夫整理,在木箱深处意外发现套特别华丽锦衣——红艳如火,金秀繁琐,衣摆拖地,正是林清羽嫁入侯府时穿喜服。和喜服放在起,是他当日戴过喜冠和喜帕。
未出嫁姑娘对嫁衣总是心向往之,花露将展开喜服挂起,赞叹道:“少爷少君,您瞧找到什。”
陆晚丞看过来,没看明白:“这是什?”
“这是少君大婚时穿嫁衣啊,您不记得?”
陆晚丞想想,说:“吃长寿面?”
林清羽道:“叫人帮你做。”
仗着过生辰,陆晚丞得寸进尺:“为何不是你亲自帮做?”
林清羽顿顿,道:“不太会。”
陆晚丞就笑,笑弯双眼:“那就做你会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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