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阵仗,哪像只是纳侧妃,便是大婚也不过如此罢。”
这个时候南安侯也不忘谨言慎行:“莫要胡说。妻是妻,妾是妾,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。你等且随去恭迎殿下。”
陆念桃珠帘下脸色变变,被喜娘用盖头挡住。
林清羽道:“们去。”
陆晚丞笑得有些冷:“去啊。好歹是表哥,又纳亲妹妹,怎说都要去道声喜吧。”
吉时,南安侯和梁氏端坐在正堂上座,陆氏宗族长辈分别两边。陆念桃平辈之中,只有陆晚丞坐在轮椅上,其他人都站着。
不多时,凤冠霞帔陆念桃在喜娘搀扶下款款走来。太子侧妃喜服出自宫中尚服局,雍容高雅,比林清羽嫁衣华丽不止点半点。陆念桃头戴金钗凤冠,上头坠着珠帘,眉间还画着花钿。
陆晚丞想起件大事,对林清羽道:“清羽,新婚之夜你额头也画花钿吧?”
“何止是花钿,”林清羽面无表情道,“还上妆。”
陆晚丞捶着轮椅扶手:“可恶,当时是怎睡得着啊。”
赏花会结束后第三日,宫里太监来南安侯府宣旨,皇上皇后已择定南安侯之女陆念桃为太子侧妃。与她同时入选,还有位武将女儿。
来府里报喜太监说,太子和陆念桃在赏花会开始之前就在园中邂逅。陆念桃丢个香囊,寻觅之时偶遇太子,端是淡泊恬静,落落大方,当下便入太子青眼。
“太子殿下眼光可挑着呢,陆二小姐当真是好福气啊,日后定能宠冠东宫。”
林清羽听得好笑。这种福气,原来真有人巴不得要。
然而侧妃虽然地位尊崇,说到底也只是个贵妾,不可能按照三书六礼大办婚事,否则置未来太子妃于何地。皇后让钦天监选个黄道吉日,到时候用两顶喜轿把人接进东宫便是。
陆念桃走到父母跟前,跪下叩拜:“女儿不孝,不能侍奉父母身侧。请父亲母亲受三拜,以还养育之恩。”
梁氏含泪将女儿搀扶起身,正要说话,个管事匆匆来禀:“老爷夫人,太子来,说是来接亲!”
话落,堂内立即乱起来。
纳个侧妃而已,按照礼数,太子只须在东宫等人到即可。他亲自来接亲,当真是给足南安侯府面子。
陆氏宗族纷纷向南安侯道喜:“太子殿下如此看中侧妃娘娘,这是陆氏族福分啊!”
陆念桃入东宫日子定在月后,时间很是匆忙。清闲许久梁氏终于忙碌起来,上上下下为女儿打点着嫁妆。因为女儿,南安侯对梁氏态度也缓和不少,侯府其他人更是上赶着讨好正房——二小姐马上就要成为太子侧妃,等太子登基,她至少是个妃位,来日若诞下皇子,前途更是无可限量,现如今谁敢怠慢。
梁氏有底气,库房好东西是箱箱地往正房搬,看得欢瞳肉疼,他还想着少爷离开侯府时候能多分点家产呢。“少爷,方才听库房管事说,夫人连皇后赏给小侯爷江南丝绸也拿走!”
林清羽无所谓:“让她们拿。”他倒希望陆念桃能多裁几件衣裳,讨得萧琤欢心,最好夜夜与她同乐,最后死在她身上。
他知道他想法过于阴毒,但萧琤值得。
转眼,便到陆念桃出嫁那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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