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冷笑道:“你还指望他?”
欢瞳不敢相信:“可是三少爷是把小侯爷气吐血啊,这事难道就这算?”
“够。”林清羽道,“去把张世全找来。”
陆晚丞昏睡三日,方才转醒。
陆乔松虽免顿责罚,但也被南安侯
林清羽守他会儿,正房派人传话,说夫人请少君过去趟。
陆乔松跑到蓝风阁大闹通,还把重病兄长气到吐血。这在家宅之中算得上大事,南安侯也被惊动。他听说事情来龙去脉后,怒道:“那个不孝子现在在何处!”
闹到这个地步,梁氏也不再玩虚情假意,以退为进招数,抽抽噎噎道:“侯爷只知晚丞在病中,可还记得乔松也正病着?”
“他病如何能和晚丞比?!他明知兄长病重,还跑到蓝风阁大呼小叫,出言不逊,难道不该罚?”
“这自然是该罚。只是乔松被下人赶出蓝风阁后,竟也生生厥过去。大夫说他身体虚,切不能大动肝火。说句不好听话,晚丞他……他已经这样,侯爷难道真要在乔松病中罚他,以致他病情加重!”梁氏抹着泪,余光观察着南安侯表情,“侯爷是不知道,乔松刚找到能治他隐疾法子,他也是治病心切,想给侯爷留个后,时冲动才顶撞兄嫂。侯爷要罚他,这个做母亲无话可说。只求、求侯爷能等他身子好些再罚……”
陆晚丞虽病重至此,但在他悉心照料下,甚少有狼狈之时,吐血之事更是从未有过。他无法挽救陆晚丞性命,但至少要让他走得体面,走得干净澄澈。
血这等污秽之物,不该出现在他身上。
陆晚丞这呕血,像是打开毒发开关,血越涌越多,不会儿,便染红衣襟和锦被,人也晕过去。
“大少爷,”花露哭喊道,“大少爷您别吓奴婢……”
“少君,这、这可怎办啊!”
无后之事直是南安侯块心病,听到梁氏说陆乔松隐疾有治愈希望,不免心生摇摆:“你所言当真?”
梁氏连连点头:“不敢欺瞒侯爷。”
林清羽冷眼旁观,只觉得这两人是在浪费他时间。
南安侯看林清羽眼,道:“罢,先让他们两个养好身子。旁事,日后再说。”
林清羽走出正房大院,欢瞳立刻迎上来:“少爷,侯爷怎说。”
蓝风阁下人没见过这阵仗,所有人都手忙脚乱,等着林清羽主持局面。
陆乔松后脑勺撞到房柱后,被几个伙计压着跪在地上,全然不见少爷尊严。他见到这多血,想起自己当日在那歌姬身上也是如此,不由目眦欲裂,双眼通红地痛快大喊:“林清羽,你瞧见没,你夫君吐这多血,他要死!纵使你身医术,给他用再多千年何首乌,你也救不他!”
林清羽看着他,蓦地低笑声,那声音寒冷彻骨,配上他那张脸,竟又有几分妖冶风情之感,直叫人看得背脊发凉。
等陆乔松缓过神来时,他已经被蓝风阁小厮“请”出去。床前帷幔被放下,唯有人影在后头影影绰绰。
林清羽忙碌到半夜,算是给陆晚丞捡回条命。下人帮陆晚丞擦净血迹,换上干净衣衫被褥。陆晚丞安安静静,尘不染地昏睡着,好似感觉不到丝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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