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灵过后,便是下葬。陆家祖坟在临安,陆白朔特意从老家赶往京城,为就是送陆晚丞落叶归根。林清羽作为未亡人,理应和陆白朔同行,送陆晚丞最后程。
年关将至,林清羽打算过完年再动身南下。除夕那日,南安侯府不贴春联,不放鞭炮,不得走亲访友。林清羽虽然惦记着父母幼弟,但为不让他们遭受过多非议,还是留在侯府过年。
他给蓝风阁下人放假,和欢瞳二人简简单单地过个年。欢瞳煮锅饺子,主仆二人正吃着,迎来位客人。
胡吉只身人在京城,阖家团圆之际难免倍感寂寥。他先是去林府,林母留他吃顿饭,说他若无事,可以去南安侯府看看。于是胡吉便来,还带几样林母亲手做糕点。
林清羽向他道谢,问:“母亲可还好?”
林清羽低声道:“沈淮识?”
青年眼中闪过惊讶。
“怎。”萧琤不悦道,“你突然跑出来做什。”
青年言简意赅:“林少君衣袖中藏有锐利之物。”
众人倒吸口凉气。行刺储君,这可是满门抄斩大罪。
道:“殿下可听闻过关于流言。”
“流言?”
“自嫁与陆晚丞,南安侯府祸事连连,可见男妻事,天理不容。”
“小清羽是不是误会什。”萧琤邪气笑,“孤怎可能会娶个男妻。孤要,不过是你这张脸罢。”
林清羽眼睫抬:“殿下……想怎要?”
胡吉道:“师娘切都好,就是比较担心少君,也担心远在雍凉院判大人。”
林清羽眉间蹙起。距上次雍凉消息传回京中已经过去许久,迟迟未有新消息传来。西北战事不断,顾大将军生死
“哦?”萧琤危险地眯起眼睛,“林少君想在你夫君灵前,做什傻事?”
林清羽平静道:“暗卫大人误会。”他拿出藏在衣袖里东西,竟只是支女子用步摇。“这是小侯爷遗物。小侯爷走后,直将其随身携带,养成时不时放在手里把玩习惯,不料会发生这等误会,望殿下恕罪。”
萧琤审视着林清羽,其余人等均是大气不敢出,直到他说:“滚回来。”
青年立刻收起剑,垂眸道:“属下该死。”
这场小风波过后,萧琤果然未再久留。林清羽将步摇放入陪葬品中,让它陪着陆晚丞长眠,免得陆晚丞在另个世界无物可转。
“不急。”萧琤对着陆晚丞灵位微微鞠三躬。看似在虔诚上香,嘴上却说着侮辱死者遗孀话语,“耐心狩猎,才能吃到最美味猎物。”
林清羽眼睫又垂回去,手伸进衣袖中,像是要抽出什东西。萧琤眼前闪过道白光,还未意识到发生何事,个身影不知从何处窜出来,挡在他跟前。
林清羽手腕上传来阵剧痛,被击退数步,堪堪稳住身体。接着,把长剑架在他颈间。
个守灵侍女尖叫起来,很快被捂住嘴。突如其来变故让在场之人怔忪不已,只见灵堂之中多个黑衣劲装青年,手执把长剑,身凛然杀意,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清羽。
和林清羽相比,青年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段都极为普通,放入人群便会淹没。但此刻,只要他轻挥手,就能让林清羽血溅当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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