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正德乃太医院副院判,已有六十五高龄,整个太医院就属他最有资历,却直被林院判压头,在副院判位置上做十年。
医术和诗词剑法样,有不同流派。褚正德和林院判派系不同,政见不合已久,心中难免颇有微词。因为此层缘故,他对林院判之子也没什好脸色。
林清羽到太医院后,胡吉带着他见过同僚前辈。旁人不管心里怎看他,表面上都对他客客气气,唯独褚正德上来便道:“你就是写出时疫方子那个黄口小儿?”
林清羽道:“是。”
褚正德捋着须,摇头叹道:“旁人想进太医院,少不得要寒窗苦读数十年,参加万里挑太医署考试,然后至少再在太医署研习三年。你倒好,个刚死丈夫男妻,凭着个不知真假方子,考试也没参加,不到弱冠就进太医院……世风日下啊。”
皇帝缓缓在龙椅上坐下:“这是个办法。”
“再者,顾扶洲如此迫切想要回到京城,想必不是只想养老那简单。”萧琤道,“儿臣恳请父皇,派天机营好好查查其中原因。”
皇帝颇感欣慰,揉着额角道:“此事,就交予太子去办。”
萧琤见状,关切问道:“父皇可是龙体欠安?”
皇帝闭目道:“老毛病,无妨。”
真把他逼到战场,他就能打胜仗给所有人看。既然如此,就让他继续在雍凉待着。皇帝还特意下旨,命林院判随侍左右,确保大将军无虞,顺便找找他性情大变原因。
顾扶洲就这样,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打着仗,边继续向皇帝请辞。皇帝龙案上有半都是他请辞奏本,终于忍无可忍,这才召集众臣于勤政殿商议此事。
天子盛怒之下,众人噤若寒蝉,谁都不敢去触这个霉头。
皇帝横眉冷竖,寒声道:“朕已然驳顾扶洲折子,他还接二连三地跟朕说同件事。如此狂妄,是真当朕舍不得动他!”
众臣心中叫苦不迭。西北战事正烈,这个关头确实不好动顾扶洲,可现在谁又敢和皇上说实话呢。
胡吉道:“褚太医此言差矣。自古英雄出少年,林院判入太医院时,也不过刚到二十。况且,林太医方子并非不知真假,确实是对时疫有奇效。”
褚正德冷笑声,道:“凡事都须
众人齐声道:“望陛下保重龙体。”
皇帝挥挥手,示意他们退下。萧琤走出勤政殿,唤来薛英,问:“父皇最近常有头疼?”
薛英道:“可不是,陛下是在忧心西北战事啊。”
“那让褚正德给父皇看看。”
薛英道:“奴才马上派人去。”
最后还是太子站出来。萧琤捡起散落地奏本,整理好放回案上,道:“父皇息怒。儿臣以为,既然顾扶洲能赢,还是让他继续待在雍凉为好。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能用之人,自然要大用。”
皇帝重击桌案:“他如此归心似箭,怎能替朕守好西北!”
“那就等他真输,再换人不迟。”
众臣交换着高深莫测目光。兵部尚书道:“如果顾大将军真非回来不可,会不会故意输给敌军?”
萧琤勾唇笑:“若他故意战败,丢城池,使得麾下将士伤亡不断,如何还能在军中立足?届时父皇要收回他手中兵权,武将中又还有谁会为他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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