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吴将军为什不信,吴将军又道:“说不出来,反正你这话听起
吴将军咧嘴笑,憨憨道:“林太医找啊。”
林清羽颔首:“将军待会在早朝上还要为顾大将军谏言。”
“必须。”吴将军毫不犹豫,“都和弟兄们约好。”
“那,请将军记住。无论文官说什,你们只须‘然后呢,所以呢,真吗?不信,你说在理但不听’……这些就够。”林清羽道,“千万不要试图和他们讲道理,也不必理会他们究竟说什。”
“然后呢,所以呢,真假……”吴将军渐渐品出味来,黝黑脸上笑开花,“妙!太妙!这不得把那帮老头子气死。”
近年来,皇帝亲近文臣,防备武将,这些血性汉子心里头早就憋屈得不行。他们大多性格直爽,有不说二,之所以忍到如今,是因为他们敬仰顾大将军告诫他们要以国以民为重,将自身荣辱置身度外。
如今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,竟监视打压大将军至此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在场武官借着酒劲商量起明日组团谏言之事,听得林清羽眉间蹙起。
这些武官智谋似乎都放在行军打仗上,对朝堂之事不甚敏感,也不懂察言观色。贸然谏言,只怕未必说得过和太子亲近文官。
这时,萧玠打断他们,语道破真相:“可是你们和文官吵架,从来都没吵赢过呀。”
众武将:“……”
林清羽淡淡笑:“这是从亡夫那学到,但愿能帮到将军。”
除顾扶洲,武官之中最有威望者便是已经年近八十武国公。武国公曾经在战场上救过先帝性命,获等公爵位,世袭罔替,可带刀入殿。武国公在家养老多年,听闻顾扶洲在京中境遇,佩上先帝御赐宝刀,重新出山。
在武国公和吴将军带领下,今日早朝比市集还要热闹。文官昨夜便从天机营那获知武官要搞事情,早有准备。吴将军提出此事,他们便开始细数顾扶洲可疑之处。
西北战事胶着,顾大将军仗打得好好,突然连发数十封奏本,请求“告老归乡”,未免太过儿戏,征西三十万大军难道说不管就不管?甚至又把西夏暗语事搬出来,说将军有散布军机要秘嫌疑。太子当然相信顾大将军清白,但为堵住悠悠众口,查还是要查,让天机营暗卫随侍将军左右,同时还能保护将军在京城安全。
武将没文臣会说话,但他们胜在嗓门大。无论文臣说什,他们永远都只是简短几个字来回用。太子几个心腹文臣说天花乱坠,唇焦口燥,最后换来对方轻飘飘句:“真吗?不信。”
萧玠又道:“每次你们都是被气得脸红脖子粗,憋半天憋不出个字。”
林清羽看顾扶洲。这人还是言不发,面色沉静,但林清羽总觉得他非常想说话,都快憋死。
众人商议通,最后决定见机行事,总之定要救大将军于水火之中,还他应得尊重和荣耀。
次日早,吴将军在宫门口下马,准备入宫上朝。他听到有人叫他:“吴将军。”
吴将军回头看,原来是昨天在四皇子府上见过美人太医。美人太医穿着靛青色文官官服,静静地站在旁,凭己之力把他对文官好感提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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