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琤本就心情不佳,听见自己暗卫在外受到欺负,眉眼间凝起股戾气,寒声道:“还有这种事。”
胡吉恭敬道:“洪太医也是不知道沈侍卫身份,把他当成入室盗窃贼人,这才发生误会。”
萧琤昨日确实找沈淮识发泄通,没想到沈淮识竟连药都未用上:“真是个哑巴。”
太医院中,洪长丰看着林清羽从褚正德屋里出来,脖子伸得老长,期待着好戏上演。不料戏没等到,却等到道太子口谕。
“洪长丰玩忽职守,不敬储君。兹革去太医职,永不得入仕。”
“若那‘脏东西’成死物,再捣成粉末入药,虽然效果大不如活蛊,亦能缓解头风之苦。”
褚正德冷笑道:“年轻人说得轻松。没有药引,没有配药,你让圣上用死蛊,和弑君有何差别?”
“和南疆神医已经找到合适药引和配药。”林清羽从袖中拿出他这几日和南疆神医道努力成果,“这是用法和用量。”
褚正德怔愣住,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清羽,而后把夺过药方,如饥似渴地看起来。
“褚院判可先过目试药,再做定夺。”林清羽淡道,“那,告退。”
道。”
次日,林清羽在太医院,洪长丰就直在盯着他,午膳时还不忘“好心”提醒:“林太医,你准备何时去找褚院判请罪?”
林清羽看也不看他:“这便去。”
褚正德在太医院中并不和普通太医同坐,他有间自己屋子。而在不久之前,这间屋子还是他父亲。
林清羽敲响房门,听见声“进来”,推门而入:“褚院判。”
林清羽和褚正德密谈之时,胡吉去趟东宫。萧琤近日为武官群谏事烦心不已,两日未曾合过眼。早上给陈贵妃请安时,陈贵妃见他脸色不好,便命胡吉去东宫看看。
胡吉替萧琤诊脉,道:“殿下没什大碍,只是睡得太少所以精神不济。下官给殿下开剂安神药,殿下用药应当能睡得好些。”
萧琤闭着眼,扬手示意胡吉退下。胡吉又道:“下官还有事,要禀告殿下。”
“哦?”萧琤睁开眼,慢条斯理道,“你个太医,能有什事禀告孤。”
“昨夜,沈侍卫来太医署拿药,竟被洪长丰洪太医赶出去。沈侍卫伤得不轻,走路十分别扭。后来下官问,才知他是殿下身边人。”胡吉从医箱拿出盒药膏,“下官担心沈侍卫因此事耽误用药,今日特意把药带过来。”
褚正德正在给圣上写方子,写得白发掉尽也写不出什新鲜管用东西。他憋着口气,看到林清羽自然没什好脸色:“哟,稀客啊。林太医向来不把老夫放在眼中,今日来找老夫,想必是有什大事罢。”
林清羽不想废话,单刀直入道:“有法,或许能让圣上病情好转。”
“你?”褚正德瞪着他,“你能有什法子。”不等林清羽回答,又道,“莫非是和你父亲样,想给圣上用蛊?”
林清羽道:“南疆药蛊究竟有没有用,褚院判心里应当清楚。”
老头子阴阳怪气神态收敛几分:“中原离南疆路途遥远,百姓闻蛊色变。先帝在时,也有后宫嫔妃用毒蛊谋害皇嗣。圣上乃九五之尊,皇后和太子怎可能让那些脏东西长在龙体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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