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识有些紧张:“不能久留,若是被殿下发现和你还有来往……林太医,你找有什事?”
林清羽道:“你想找人,帮你找到。”
沈淮识呆呆,激动道:“你是说,那块玉牌主人?”
林清羽轻颔首:“出来吧。”
声响动,书房暗阁门缓缓拉开,朱永新从后走出:“少主。”
看来,即便皇帝没有给顾扶洲赐婚,自己也迟早会有对他下手日。
萧琤听闻皇帝犯病,为表孝心,深夜赶来,恰好碰见从寝宫走出林清羽。林清羽看他眼,目光便在他身后沈淮识身上落下。
沈淮识亦回望着他,就听萧琤冷声道:“看够。”
沈淮识连忙收回视线:“属下不敢。”
萧琤勾唇笑:“有何不敢。小清羽生来张让男人为之疯狂脸,你有机会看就该多看些,日后说不定没机会再看。”说罢,拂袖冷哼,跟着薛英入殿。
林清羽自晋升为五品御医后,每日都会和褚正德同去给皇帝请脉。皇帝寝宫他尚且能出入,反倒是东宫,他稍微靠近些都会被当值侍卫多加关注。但只要他和沈淮识同在宫中,总有碰面机会。
褚正德年纪大,办事难免有些力不从心。他这几日感染风寒,告假在家中养病,伺候皇帝御医暂时只有林清羽人。
这夜,皇帝头风复发,林清羽恰好当值,连夜被请到皇帝寝宫。
今夜给皇帝侍寝是林清羽上回见过少年。说是侍寝,皇帝拖着副病躯也做不什,只是让人暖暖床,倒倒茶罢。
林清羽为皇帝施针,皇帝头风有所缓解,睁开眼就瞧见林清羽和他男宠同站在龙床旁。男宠红着眼前,小声唤着“陛下”。林清羽却从容镇定,道:“立秋将至,此后阳气渐收,阴气渐长,皇上药方也应随阴阳之道适时而变。臣这便回太医院给皇上拟个新方子。”
沈淮识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道:“朱大哥?!”
朱永新是暗线事,天狱门中人知道并不多,沈淮识是其。沈淮识入天机营后
另个太监提着灯笼走来:“林太医,送您回太医院。”
沈淮识只能在外头守着。林清羽和他擦肩而过时,低声道:“找时间来府上寻。”
沈淮识惊,下意识地看眼寝殿方向,而后低低地“嗯”声。
沈淮识没让林清羽多等,三日后个深夜,他神出鬼没般地出现在林清羽府上。林清羽正在桌前配药,抬头就见沈淮识站在窗前:“林太医。”
林清羽打开门:“进来。”
皇帝看着他,也不知哪根筋搭错,道:“朕这里有纸笔,你在这写,写完给朕瞧瞧。”
林清羽顿顿,道:“是。”
皇帝在男宠搀扶下坐起身,但见身着官服美人在灯下执笔写字,长睫浓密似蝶翼,即便气质清冷,也难挡眉梢眼角之间风情。尤其是他眼下那颗泪痣,看得皇帝心痒难耐。
但也仅仅只是心痒。他老,又病这久,后宫里许久未有新人。等他身子再好些,或许能多把美人招来养养眼。可惜现在他心有余力不足,在林清羽拟完方子后,便让他退下。
林清羽跟着薛英走出寝殿,回首看眼明黄色龙账,眼中深深暗暗,寒意凛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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