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识脚步停
停，沉默着摇头，步步走出偏殿，直到最后也未告知林清羽答案。
林清羽独自待片刻，出去
时候看到顾扶洲在房檐下站着，看着朦朦胧胧雨幕，似乎也有什
心事。
雨滴从檐上滴落，碎在青苔石阶，将顾扶洲唤醒：“完事？你见到他吗？”
林清
听到“萧琤”二字，沈淮识眼睛动动，仍是答非所问：“请林太医好生安顿朱大哥，放他回徐州，还他平静生活。”
“那你呢？你准备去哪。”林清羽道，“你逃得过天机营追捕。”
沈淮识扯扯嘴角，露出个难看笑容：“你……是在关心
吗？”他缓缓低下头，“除家人，没有人关心过。林太医，如果不犯贱，你会把当朋友吗？”
林清羽轻轻吐出两个字：“或许。”
沈淮识眼中闪过丝光亮，很快又恢复麻木：“可惜，已经来不及。”
顾扶洲点点头：“你去吧，就不去。”他这个身份，还没有和沈淮识混熟，不宜在这个时候见面。“去趟后厢房，看看徐君愿在不在。”
“国师？”林清羽眉间轻蹙，“你要告诉他……你事吗？”
“那倒不至于，最多找他算卦。”
林清羽和顾扶洲分开，独自来到偏殿。偏殿比正殿还要冷清，连个看守僧人都没有。此处供奉着陆晚丞牌位和长明灯。林清羽为长明灯添灯油时，余光瞟见石柱后有个人影。
林清羽回过身，道：“只有个人。”
你。”
雨日，长生寺香客比平时少不少，金身佛像前只有寥寥数人在焚香祈福。林清羽四处瞧瞧，没见到什异样。
写字条人约他来长生寺相见，应该不会是在正殿。这时，个小僧走上前，问他们可要上香，林清羽便要三柱香。
顾扶洲问：“你要祈什福？”
即便是在佛祖面前，林清羽也没有掩盖自己恶意：“祈求萧琤早点死。”
林清羽不置可否，从衣袖中拿出早准备药盒，“这个，你且收下。”
“……是什？”
“假死药。必要时候，你可借其脱身。”
沈淮识收好药盒：“多谢。那……”他深深地注视着林清羽，“走。”
林清羽看着他离开，忽然道：“那夜，你究竟是失手，还是心软。”
沈淮识从石柱后走出来，神色麻木道：“林太医。”
沈淮识穿着寻常老百姓粗衣，脸上擦层灰，胡渣遍布，眼中满是血丝，极是落魄颓废模样，也不知多久未曾合过眼。
林清羽问：“这几日，你去哪里。”
沈淮识像是听不到林清羽问题，自顾自地说：“天狱门事，多谢林太医告知。”
林清羽追问：“萧琤重伤可与你有关？”
顾扶洲笑道：“这可爱吗。不过，在长生寺祈愿好像不怎准。”
林清羽点燃香，随口问道：“你试过？”
“是啊。”顾扶洲漫不经心道，“要是准话，你也不会有不开心时候。”
林清羽胸口撞撞，抬眼看向身侧之人。顾扶洲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什，对上林清羽视线，问：“干嘛这样看着。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林清羽垂下眼帘，“去偏殿看看。上回同他在长生寺相见，就是在偏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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