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要再嫁顾扶洲消息不胫而走。时隔年余,林府又次成为京城高门茶余饭后谈资。或者说,关于林府流言蜚语从林清羽嫁给陆晚丞那日开始,就再未停过。
太医院中关于林清羽各类说法甚嚣尘上。胡吉几次三番想向林清羽询问究竟,见对方和没事人样,话到嘴边又咽回去。
林清羽讨厌嘴碎事多之人,想要和他交朋友,就要知道什该说,什不该说。
这日,胡吉出诊归来,碰见几个御史结伴而行,嘴里议论正是林清羽再嫁事。
“男妻事虽然有先例,但那先例也不如何好看啊。顾大将军怎会去求娶个守寡男妻?是看不懂。”
“这就巧。臣义弟,林清羽林太医,就是生于于癸未年三月十辰时。”
皇帝霍然起身:“林清羽,你说林清羽?”
他起得太狠,身子未好,难免有些不稳。薛英连忙上前搀扶:“皇上当心龙体啊。”
皇帝意识到自己失态,道:“林清羽是太医院良才,朕身旁也离不得他,岂是你说娶就娶?”
顾扶洲道:“这不冲突。林太医既是已入仕男子,从前如何,日后依旧如何。臣也不需要他在府上行主母之责。”
有几斤几两他自己清楚。连胜靠运气,之后必然连败。他现在甩手不干,还不会拉低自己胜率。赵明威打几百场仗,胜率或许只有百分之六十,但也比他共五场,胜率百分百要稳当得多。
皇帝又道:“朕说过,要你进京个人,离京双人。前日因为太子突发疾病,你婚事被耽搁,如今是不能再拖。先把家定下来,你在雍凉才能后顾无忧。皇后也同你相看不少贵女,你心里可有中意人选?”
顾扶洲将奏本合上,道:“说到此事,臣特意去找徐国师算卦,问正是姻缘。”
“哦?”皇帝对那个高深莫测国师素来敬重,“他怎说?”
“国师说,臣当娶男妻,且是生于癸未年三月十辰时男子。只有如此,才能使在战场之上如有神助。”
“听说他找国师算卦,国师说林清羽能旺他。”
“无稽之谈!肯
“荒谬。”皇帝手拍桌案,“朕怎可能允许个男妻顶着五品官职,在宫中和文武百官同行!”
顾扶洲语气冷几分:“林太医曾经是个男妻,皇上不照样给他官职?林太医配出时疫药方和头风良药,臣是为皇上龙体考虑,才愿让自己妻子继续留在宫中。”
皇帝冷冷道:“朕还未同意,你就把‘妻子’二字挂在嘴边?”
顾扶洲微微扬起嘴角:“就像皇上说,先把家安定下来,臣才能在雍凉后顾无忧。”顾扶洲跪地行礼,“还请皇上准予。”
皇帝听出顾扶洲言语中威胁之意,勃然大怒之下,头风来势汹汹。他再顾不得其他,抱头急道:“传林汝善!”
“男妻?”皇帝皱起眉头,“国师果真这说?”
“果真。陛下曾破例允许已故陆小侯爷娶男妻,望陛下再为臣破例次。”
皇帝道:“你可知,男妻有不祥之说?”
“国师说,祥与不祥,皆看个人。男妻对旁人或许不祥,但对臣而言,就是祥瑞之兆。”
有前例,皇帝也不好拒绝,便道:“你可找到此生辰八字男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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