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道:“下官上回见到沈侍卫,是在太医署。他不知为殿下办什事,弄得自己浑身是伤。下官给他配几副药,仅此而已。”
“他可有和你说什?”萧琤未在林清羽身上抱什希望,但他真已经……无计可施。能有任何点消息,哪怕是无关紧要事,他都要牢牢抓住。
林清羽思忖片刻,道:“他提到静淳郡主。”
“静淳?”萧琤急不可待道,“他怎说?”
“他说,他和静淳郡主自幼同长大。当年郡主被迫和亲北境,也不知这三年她过得如何。”
时隔多日,林清羽再次见到萧琤,差点没忍住笑出来。
在生死边缘徘徊遭,萧琤和从前意气风发模样判若两人。但见他人几乎瘦半,面颊凹陷,唇色苍白,即使身着华服,也难掩狼狈。林清羽甚至觉得,他比那日在长生寺沈淮识好不多少。
那两眼朝林清羽瞅来时,不见过去傲慢却理智,自大却多疑,只剩下满眼偏执和怨恨。
林清羽照规矩行礼:“下官参见殿下。”
萧琤未像过去那般视线锁着他眼睛不放,开门见山道:“你可有沈淮识消息?”
皇帝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同意顾扶洲和林清羽婚事。西北又出战乱,他此时必须安抚好顾扶洲。再者,徐君愿也说两人婚事是祥瑞之兆。为大局,他只能压下己私欲。他是国之君,江山美人孰轻孰重,他还是分得清。
皇帝只是默许,并未赐婚,但他放话:为男妻者,不可再入朝为官。
顾扶洲闻言,还欲找皇帝理论。林清羽拦下他:“放心,用不多久,皇帝就会请回去。”
顾扶洲佯作抱怨:“林大夫干坏事又不带上。”
林清羽道:“这也不算坏事。”
萧琤追问:“他说他要去北境?”
太刻意引导只会平添怀疑。林清羽道:“他未曾这说。他说他是殿下影卫,自然要常伴殿下左右。”
萧琤眯起眼睛,道:“这里没你事。”
临走之前,林清羽问:“殿下可知
林清羽挑挑眉:“沈侍卫是殿下专属侍卫,殿下居然来问他消息?”
萧琤嘴唇紧紧绷着。这久,天机营还未探得沈淮识行踪。他焦躁怨愤无处可发泄,整日在东宫里,把眼前东西全部砸烂也缓解不。直到天机营暗卫战战兢兢地问句:“请问殿下,沈侍卫可有什亲戚朋友?们可以从这些人身上入手。”
萧琤怔,想许久,才想到个林清羽。
沈淮识所有亲人,朋友都和天狱门起,在三年前消失。这三年,除自己,沈淮识似乎只和林清羽有过交集。否则,他也不会在静淳生辰那天现身为林清羽求情。
“你只须回答孤问题。旁,孤允许你问。”
林清羽离宫那日,大多数太医院同僚冷眼旁观,除胡吉路相送外,褚正德竟也来送送他。
老头对他依旧没什好脸色,说话也阴阳怪气:“说嫁就嫁,你对得起你这身天赋吗?”
林清羽无所谓道:“正是因为有天赋,偶尔耽误些时日也无妨。”
褚正德哽哽,气急败坏道:“赶紧走赶紧走,看见你就晦气。”
林清羽没赶紧走成——个东宫太监找到他,说太子有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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