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露感动道:“少爷……”
顾扶洲摆出惊讶又失望表情,手中还不忘继续投喂林清羽:“怎会如此?是本将军哪里做得不和夫人心意。”
“吃羊肉不就吃个膻味。”顾扶洲夹起片肥中带瘦五花,“再试试这个,张嘴。”
林清羽稍作迟疑,张开嘴,允许顾扶洲把东西送进来。顾扶洲余光瞧见旁花露目光哀怨,提高声音,问:“清羽,你和你前夫起吃过烤肉吗?”
林清羽:“……”这人又犯什病。
顾扶洲摸摸下巴,道:“本将军听闻,陆小侯爷身体孱弱,去哪都要坐轮椅,也吃不得这些油腻之物。你以前和他在起,能有什乐子呢。”
“将军说对。”林清羽凉凉道,“只能说还好陆小侯爷死得早。”
林清羽这改嫁,欢瞳和花露也跟着来到将军府,这两人对顾扶洲都抱着十分纠结心情。
欢瞳还好,他毕竟是林清羽人。无论林清羽想做什,他都会举双手双脚赞成。虽然他也有点可怜陆小侯爷,但大将军实在太英勇。昨日他还看到大将军不知为何惹恼少爷,大将军为哄少爷开心,去校场上表演个胸口碎大石。换成陆小侯爷,他行吗?别说碎大石,那砖头压在陆小侯爷胸口,不用半个时辰,他人就没。
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他家少爷要改嫁就要嫁更厉害,这没毛病。
花露就不用说,她是陆晚丞最亲近婢女。陆晚丞尚在人世时,待她如同妹妹般。她之所以愿意跟着林清羽,有因为对林清羽敬爱缘故,但更多,是因为陆小侯爷。她知道小侯爷最在意,最放心不下便是林清羽,所以她要留在林清羽身边,替小侯爷照顾他。
可是,林清羽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小侯爷。他和顾大将军新婚燕尔,时时刻刻黏在起,还把小侯爷亲自设计上下铺搬进婚房。小侯爷泉下有知,不知道会有多难过。她是崇拜大将军不假,但若要她选,她肯定站在小侯爷那边。
花露瞪着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清羽——少、少爷怎能说这种话!
顾扶洲又问:“那你是更喜欢陆小侯爷,还是更喜欢本将军啊?”
林清羽翻个白眼:“你无不无聊?”
大美人翻白眼模样也能看得人赏心悦目。顾扶洲笑吟吟道:“你说实话便是,本将军又不会吃个死人醋。”
林清羽见花露都快哭出来,道:“那更喜欢陆小侯爷。”
花露没什城府,心思都写在脸上,看顾扶洲眼神总是带着几分幽怨。顾扶洲猜到她心中所想,使坏念头蠢蠢欲动。
年关将至,天越来越冷,虽说还未下雪,但寒风吹到脸上,也是刀刮般疼。顾扶洲不知抽什风,放着温暖屋子里不待,非要拉林清羽去院子里用晚膳。
顾扶洲命人搬出来个炉子,炉子下头烧着炭,上头盖着块洗净大石。等石头烧热,顾扶洲在上面刷上层油,把厨子切好肉片放上去烤。热油顺着烤肉纹理滴落,发出滋滋声响,引得人食指大动。
林清羽看得新奇,他还是头回见这种吃法。顾扶洲先烤几片羊肉,烤好后放进林清羽碗中:“清羽,尝尝看。”
林清羽咬小口,矜持道:“只能说般,膻味很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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