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反问:“那你误会。”
和聪明人说话只须点到为止。奚容显然已经明白他意思,却是沉默不语,懂装不懂。
他反应在林清羽预料之中,顾扶洲虽和萧玠有几分交情,也只能说是泛泛之交。奚容与他,更是只见两次面。现在共谋大事,就像顾扶洲说,确太早。林清羽说这些不过是稍作试探,奚容沉默已经给他答案。
既然奚容不信任他,那就先给他尝些甜头便是。
“话说回来,殿下已经搬出皇宫,自立府邸,却还只是‘四皇子’而已。记得圣上做太子时,他几个兄弟都是先封亲王。圣上即位后,这些王爷才相继前往封地。”林清羽道,“圣上日理万机,又在病中,怕是忘这件事。若有人能提醒他此事就再好不过。”
林清羽察觉到奚容视线,道:“奚管家不好好看着殿下,看做什。”
奚容被林清羽戳破,依然泰然自若:“小是在看夫人手中茶。方才殿下对贵府茶赞不绝口,说是比宫里还好喝。不知夫人可否透露其中玄机,让小长长见识。”
林清羽放下书中茶盏,道:“奚管家果然处处为殿下着想。日后殿下前往封地,你也要同跟着去罢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你甘心?”
萧玠玩得开心,时半会儿回不来。欢瞳搬来桌椅和暖炉:“少爷,您坐着等罢。”
林清羽吩咐:“再搬把椅子给奚管家。”
“夫人客气。”奚容眉眼低顺道,“奚容不过个下人,怎能和将军夫人同坐。”
林清羽淡道:“殿下都不把奚管家当下人,奚管家也不必把‘下人’二字常挂嘴边。”
奚容不论心中作何想,面上依旧维持着谦卑:“殿下性子如此,在府上常和下人玩闹在处。殿下不懂规矩,奚容不敢不懂。”
萧玠生母不过是别宫里个宫女,被皇帝夕宠幸后生下
奚容狭长凤眸骇然缩:“小不明白夫人意思。”
林清羽捕捉到奚容脸上微小变化,嘴角耐人寻味地牵牵:“留在京城,留在宫中,奚管家就有做司礼监掌印太监可能;但你旦跟着殿下去封地,就永远只能是个阉人管家。”
“阉人”二字狠狠地刺入奚容骨髓。但他被刺得多,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分寸:“掌印太监……夫人可知这四字意味着什。”
“司礼监掌印太监,亦有‘内相’之称,乃内廷权势之首。你说这意味着什。”
奚容沉下张脸。他本就生得阴柔,配上阴沉神色,看得旁欢瞳背脊发凉。“将军夫人说这些话,不怕小误会。”
林清羽微微笑,眼底却升起几分冷意:“看来,奚管家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喝这杯茶。”
“夫人风华绝代,不可方物,像小这等粗鄙之人哪有和夫人同饮福分。”
林清羽不再勉强,平心静气道:“随你。”
奚容站在林清羽身后,不露声色地打量着这位闻名京城美人。林清羽容貌无可挑剔,只是静坐地品茶,就能让冷冰冰校场变成副清丽画卷。
然而,越是动人心魄美人越是危险。林清羽嫁陆小侯爷,二嫁顾大将军,曾是天子近臣,如今身无官职还能出入皇宫。这样个人,怎可能没有心机城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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