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莫名心虚：“
忘
。”
顾扶洲挑挑眉：“说好
过目不忘呢？为何偏偏就忘样子。”
林清羽面不改色：“梦境和现世怎能相提并论。梦中看人，如同水中望月，雾里看花，始终隔着
层，忘很正常。”
“
“林大夫总算回来。”顾扶洲刚下朝到家，身上还穿着官服，将林清羽迎进门，“真是两日不见，如隔两日啊。”
林清羽蹙起眉：“你在说什
废话。”
顾扶洲忍着笑：“没什。”他主动接过林清羽脱下狐裘，挂在手臂上，“这久不见，你可有什想和说。”
“有。”林清羽踏进屋子，“先劳烦将军为沏杯茶。”
喝夫君亲手沏茶，林清羽将晋阳园事五十地告知顾扶洲：“明日再去求见皇后，就不信她还不见。”
萧璃任他扶着，不哭也不闹，如同行尸走肉般。林清羽让他坐在椅子上，拿出脉枕替他诊脉。他只能看出萧璃受些寒，除此之外，确与常人无异。
林清羽总算明白“失魂”二字含义。六皇子萧璃，真只剩下具精致躯壳；他内在，是空。
过好会儿，伺候萧璃宫女太监才姗姗来迟，脸色个比个难看。
这些人都是伺候萧璃老人。这六皇子虽说是嫡子，却不受皇帝待见，皇后年也只能见他两次。六皇子不会说话，被苛待也吭不声。他们只要在皇后派人来探望时做做功夫，平日里早就偷懒惯。
林清羽也不问他们方才在哪，吩咐道：“殿下受凉，去煮碗姜汤来。”
”太监冲到萧璃身边，抓住他手，“这个可不能吃啊。”
被太监这扯，萧璃手中雪摔落在地。他呆呆地看着地面，而后缓缓站起身，朝林清羽看来。
四目相对之时，林清羽微微怔。
萧璃生得极好，身姿修长，十五六岁年纪已和林清羽般高；他眉眼精致张扬，五官俊美逼人，却又双眼无神，形容呆滞，死气沉沉。任少年容貌多俊美绝伦，都会因此大打折扣。
不知为何，林清羽总觉得萧璃相貌有两三分熟悉。
顾扶洲漫不经心地听着：“还有呢？”
“还有？”
“你还有什想和说。”
林清羽想想，问：“你原来长什样？”
顾扶洲没想到林清羽会突然问这个：“你认真？你不是在梦里见过。”
众人忙进忙出时，萧璃依旧动不动地坐着，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般。
林清羽给萧璃开个驱寒方子，让太监交给黄太医：“知道医馆没药，会请家父向皇后禀明此事，请皇后多送些药来。”
这句话，几乎要他们半条命。“林大夫，奴婢知道错，奴婢日后定会好好伺候殿下……求求您……”
林清羽慈悲笑：“这话，你去和皇后说罢。”
林清羽未在晋阳园久留，连夜赶路，次日便回到京城。
林清羽向萧璃行礼：“学生林清羽，参见殿下。”
萧璃依旧没什反应，又蹲回去，重复方才挖雪吃雪动作。
林清羽冷声道：“照看殿下嬷嬷呢？”
太监急得冒出冷汗：“这便去寻她们！”
林清羽站在萧璃身旁看会儿，伸出手，将少年搀扶起来：“殿下，先进屋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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