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并非难事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太子党已经掀不起风浪。即便圣上顾念父子之情,留他个太子之位,以他身体又能坐多久。就算皇帝走在太子前面,太子得以登基,个命不久矣新帝,如何能坐稳大瑜万里江山。现在只是差个人把改立储君事拿到明面上说而已。
顾扶洲在武官之中呼百应,由他开口可以是可以,但稍有不慎就可能落个兵变逼宫罪名。人言可畏,林清羽不在乎旁人如何,但他不能忍受自己夫君被人诟病。最好人选莫过于当初为萧玠请封南安侯。奚容是在暗示他,去找南安侯上道力求改立储君奏本。
奚容如此迫不及待,可见其野心。这时候,林清羽反而不急。如今萧玠监着国,而他身后有顾扶洲和皇后,手里还捏着个病重皇帝,两方算是势均力敌,所以奚容才有这
两人各取所需,结盟多时,说话时不再像过去般拐弯抹角。奚容道:“王爷监国也有段日子,不知林太医可还满意?”
“奚管家此话说有趣。”林清羽道,“满意与否,应该问圣上,问做什。”
奚容笑道:“那林太医以为,该由何人去开这个口呢。”
林清羽抬眼看他:“你意思是?”
“们需要个出头之人。此人最好是深得陛下信任文官,和太子,和宁王都不会太过亲密中间人。”奚容道,“陛下病日重过日,清醒时间也越来越少。还是希望陛下能在清醒之时,给王爷个名正言顺。林太医冰雪聪明,应当明白意思。”
奚容亲自给他倒杯茶,客气地问:“林太医笑什。”
“笑奚管家和将军是两个极端。”林清羽接过奚容递来茶,“奚管家越是忙碌,越是神采飞扬。若是换家那位,怕是用不两天就要大声抱怨,甩手不干。”
奚容眼中迅速闪过抹异色。林清羽说换他家那位,是随口说,还是意有所指。
“顾大将军为江山社稷,为西北安宁操劳多时。为让大将军静心休养,王爷已免他每日早朝。”奚容笑道,“还是说,林太医有别要求?”
“没有,这样便好。”林清羽看向萧玠,“奚管家就让王爷这般睡着?虽说已经入夏,但早晚还有些寒凉。这个时候,王爷可不能再病倒。”
林清羽缓声道:“奚管家蛰伏多年,此刻怎倒没耐心?”
奚容身华服,明明是个阉人,却似生来高人等,比萧玠更像个亲王:“正因为蛰伏多年,等太久,所以现在才不想等。”
林清羽道:“欲速则不达,奚管家稍安勿躁。”
奚容躬身行礼,端是谦虚恭谨:“如此,就多谢林大夫。”
林清羽和顾扶洲筹谋多时,环扣着环,如今离目达成只有步之遥。奚容想要名正言顺,不过是道立储诏书罢。
“林太医稍等。”
奚容走到萧玠面前,俯身将他横抱起来。萧玠从梦中惊醒,看到奚容脸,迷迷糊糊地叫声“阿容”。奚容温声道:“抱你去寝殿睡。”
萧玠点点头,搂住奚容脖子,重新闭上眼睛。
奚容安置好萧玠,回到偏殿,向林清羽赔礼道:“林太医久等。”
林清羽盏茶已经喝半:“奚管家有何要事,但说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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