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安侯抹把汗,壮着胆子道:“陈贵妃虽犯大错,但未牵连于太子,圣上似乎没有废太子意思。若等只因太子卧病,宁王监国,就陈请皇上废立太子,岂不是成趋炎附势,见风使舵之人。”
林清羽道:“侯爷说笑,这如何就成趋炎附势,见风使舵?大将军不过是想让你——顺势而为罢。”
顾扶洲颔首:“夫人说极是。”
南安侯愣:“顺势而为?可是……”
“当日侯爷替王爷请封,便是上王爷船。当时四皇子无政绩,无圣心,侯爷却能出
“行。”顾扶洲道,“本将军有事不解,特来请教南安侯。”
南安侯道:“大将军请讲。”
顾扶洲嫌说话太累,主动把话语权交给林清羽:“夫人。”
林清羽道:“陈贵妃被废,皇上太子同时病重,宁王监国多时。将军颇为好奇,如此形势之下,为何文官之中无人站出表态。”
南安侯心中咯噔下。林清羽意思已经说很清楚,他早有预感这件事会落到他头上。先前,林清羽以私盐事相胁,让他为四皇子请封,他还以为四皇子所求不过是个亲王爵位。如今看来,那时林清羽就已布下棋局,请他入瓮。
他们不分昼夜地在宫中轮次巡逻,把守着八大宫门,东西十二宫,六局二十四司。有好事者稍微打听番,得知新来这批禁军乃是由顾大将军亲自挑选组建而成,个个都对顾大将军忠心耿耿。
与此同时,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老太监薛英不知为何,忽然要告老还乡。他这走,皇帝寝宫太监宫女也跟着换人。现下,是凤仪宫来福公公代为掌事。
皇后终日侍疾于龙床之前,其他嫔妃公主想来侍疾,并被她以皇上需要静养,不宜见人为由打发回后宫。前朝后宫,能见到皇上除凤仪宫之人,便只有太医院林太医。
所有人都知道,宫里要变天。
这日,久未上朝顾大将军携其夫人现身于户部,时任户部尚书南安侯亲自接待他。众文官之中,顾扶洲身武官服饰显得格外显眼,腰间甚至还配着刀。
南安侯冷声道:“丞相乃文官之首,崔相都未表态,哪里轮得到本侯说话。”
林清羽不以为然:“此事好办。你去和崔相说声,再联名上道折子即可。”
顾扶洲道:“夫人说得对。”
南安侯面露难色:“这……大将军想让们上什折子?”
顾扶洲状似不经意地握握佩刀刀柄:“侯爷是个聪明人,应当不需要本将军直言。”
顾扶洲让其他人等暂先退下,独留南安侯人。南安侯惴惴道:“不知顾大将军驾临户部,有何贵干?”
南安侯入仕多年,从未参与过党争,只对天子人效力,天子就是他唯靠山。如今天子病重,靠山摇摇欲坠,他为人处世比往常还要谨小慎微。太子也好,宁王也罢,无论新帝是哪个,他都可以保住自身荣华。
顾扶洲看着从前自己叫“父亲”男人如履薄冰模样,有那点想笑:“侯爷是未瞧见夫人,为何不同他问好。”
南安侯面色僵,他个品侯爵竟轮到要向个太医问好地步,更别说这个太医还曾是他府上男妻。
林清羽道:“将军说正事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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