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直觉得六弟是世间最俊美少年,朕若是父皇,肯定不会把
“那看来没什正事。”顾扶洲道,“你去吧,在御花园等你。”
林清羽来到勤政殿,几个宫女正围着萧玠帮他更衣。萧玠见到他,露齿笑:“林太医来,你先随便坐,……朕马上就来。小松子,给林太医上茶。”
不消多时,萧玠便换上身常服,抱怨道:“龙袍真太难穿,还有那个冕旒,沉得要命,朕脖子都要被压断。”
林清羽道:“龙袍繁重,方能体现天子风仪。”
萧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:“可朕气场不够,即使是穿龙袍也没什风仪。要是由太子哥哥……朕是说三哥来穿,肯定比朕合适。”
萧玠登基那日,是黄道吉日,也是个再寻常不过秋日。林清羽个男妻,即便身上有官职,也不过是五品太医,本没有参加登基大典资格。可他就是能站在众文官之中,左右分别是户部侍郎和谏议大夫。不仅如此,他还是五品*员中最年轻那个,今年不过二十岁。
有人说,他能站在这里是沾顾大将军光;也有人认为,是林清羽本人受新帝和太后宠爱。林清羽在宫中可任意行走,最常去地方便是勤政殿和凤仪宫,可见此人绝非个太医这简单。宫中有传言称,新帝曾经亲口询问林清羽想要什品阶官职,甚至笑言丞相之下任君挑选,却被林清羽婉拒。林清羽说,他只想做个太医。
随着声“皇上驾到”,众臣纷纷跪地叩首,林清羽和顾扶洲也不例外。地面颇硬,林清羽跪得很不舒服。大红长毯从宫门口路铺至紫宸殿,新帝从上而过,逐路过文武百官,踏上前往紫宸殿长阶。
大瑜以玄色为尊,龙袍多为黑金两色。纯黑为底,镶以金丝线边,上头绣着九爪团龙。龙袍下摆极宽,拖曳于长阶之上,遮住皇帝双足。皇帝每行步,头上戴着冕旒就会发出声金珠碰撞响声。
跟在新帝身后是个相貌阴柔,雌雄莫辨阉人。此人身着司礼监掌印太监服饰,紧盯着皇帝背影,跟着他步步越过长阶,踏入紫宸殿,最终走向皇位。
能在臣子面前说出这种话,萧玠在林清羽眼中已经是个行走“蠢”字。奚容再是聪明,和萧玠平均两分,也成半个蠢人。
“——或者由六弟来穿。”萧玠絮絮叨叨个不停,“林太医,你见过朕六弟吗?”
林清羽点头:“见过。”
萧玠兴奋道:“他是不是很好看?”
“嗯。”
萧玠在龙椅上落座,开口说句什,礼官便道:“起——”
林清羽站起身,远远地望向龙椅。萧玠身着华贵龙袍,却还是个漂亮蠢货,不值提。林清羽只扫他眼,就把视线落在奚容身上。
说来可笑,奚容再如何厌恶自己阉人身份,为萧玠,为权势,只能再次当个太监。至少,他这回是宦官之首。
登基大典结束后,林清羽本要和顾扶洲同回府,却被小松子找到,说皇上请他去趟勤政殿。林清羽问:“说清楚,是皇上请,还是奚公公请?”
小松子如今是勤政殿奉茶太监,勤政殿风吹草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。“是皇上请您,”他道,“奚公公正忙着太后从凤仪宫搬入慈安宫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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