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嫌累,便自己来。”
顾扶洲艰难道:“要不,等回来,你再邀请吧。”
“为何要等你回来?”林清羽眼圈毫无预兆地红,“和当年在梦里,你不肯告诉你名字……是同个理由吗?”
顾扶洲拿过旁挂着狐裘,披在林清羽身上:“当然不是。你想啊,这走少则半年,多则三五年。你让开荤,食髓知味,再把丢去西北吃素,这谁能忍得住?与其这样,还不如先忍回。就像你说,得而复失比未曾拥有更难受。”
若没有最后句,顾扶洲此话还算风趣。林清羽弯唇,神情之中,却有几分凄然之意。顾扶洲看得出来,林清羽没有信他话,他只是,装得信。
顾扶洲知道林清羽意指上元节那段失败告白,笑道:“不样。那个时候,你让紧张。”
回想起当日种种,好像还是昨日之事。满城绚丽花灯,人潮涌动,笑语盈盈……还有林清羽那句“也中意你”。
顾扶洲盯着锋利枪尖,喃喃道:“清羽,是真……有点怕。”
林清羽站起身,命令他:“把青云九州枪放下。”
顾扶洲依言照做。林清羽缓缓走近,摇曳烛光映得美人如在雾中。他抬手解开衣带,衣袍滑落至脚踝处,清瘦白皙躯体便毫无遮挡地呈现在顾扶洲眼前。
在将士们面前装个帅,若在他们面前拔剑四顾心茫然,大将军脸面往哪搁。”
顾扶洲在灯下擦枪,林清羽陪着他,忽然道:“和你起去西北。”
林清羽说完就开始后悔。如今形势,他若和顾扶洲同离开京城,以奚容手段,只怕等他们回来时候,京中已无他们容身之处。顾扶洲征战西北,他坐镇京师,如此才能维持眼下微妙平衡。
好在顾扶洲根本没把他话当真:“你不会去。”
“你就知道?”
两人谁都没有说破。顾扶洲怕林清羽着凉,将人抱上床,用被子牢牢裹住他。林清羽也不反抗,低眉敛目,副任人摆布模样。忽然,他像是想到什,把抓住顾扶洲胸前衣襟,急切道:“你给写保证书。”
“对啊,给你写保证书。”顾扶洲钻进被窝里,把脆弱大美人抱进怀
肤若冷玉,红点如樱,长发垂于美背,仙姿昳貌,容华绝代。
“手给。”林清羽道。
顾扶洲眸色暗暗,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,嘴上却笑道:“你在做什啊宝贝,诱惑?”
“不是。”林清羽打开顾扶洲手,将亲手调制软膏放在他掌心,“在——邀请你。”
顾扶洲瞳仁大睁,整个人像是钉在椅子上,动弹不得。他强迫自己低下头,却被林清羽捏住下颔,强迫对视。他别无他法,只能去看那不着寸缕美人。
顾扶洲点头:“知道,因为们林大夫从来都不是恋爱脑。”
林清羽淡淡道:“倒希望自己是个恋爱脑。”
就像静淳和北境王,什都不管,什都不顾,只求能和对方长相厮守,永不分离。
“不希望。”顾扶洲笑望着他,带着眷恋,亦带着欣赏,“‘与天地兮比寿,与日月兮齐光’,这才是林大夫。”
林清羽轻笑声,道:“《九章》背这熟,《诗经》为何又背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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