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容抓住萧玠手,用衣袖为他擦眼泪:“误会说开就好。好,别站着,进来罢。”
两人进书房,奚容命人打水给皇上净脸。奚容问萧玠怎会突然出宫,萧玠便将自己与林清羽谈话告诉他。
“阿容,们定要和林太医他们争吗?”萧玠天真地问,“不想害他们,觉得现在就很好,直这下去就好。”
奚容摸摸萧玠脑袋,道:“这些,等顾扶洲打赢西夏再说吧。”
“好
奚容定住脚步,道:“阿玠,告诉过你,林清羽和顾扶洲不会容忍在你身边辅佐你。等顾扶洲回京,林清羽就会对下手。你明白吗?”
萧玠哽咽道:“那你也不能通敌卖国!是笨点,但也是萧氏子孙。顾将军在为大瑜打仗,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害他——、要去告诉太后和林太医!”
奚容呵斥道:“站住。”
萧玠还没被奚容这样凶过,又是委屈又是生气,哭得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
奚容理智道,“西夏来使找到,欲用顾扶洲人性命止两国之戈。不同意能如何,让使者回去告诉西夏军师趁早死这条心,还是直接杀他?无论怎做,只会让西夏加强对大瑜戒备而已。”
奚容在府上密会西夏来使,奚府自是戒备森严,然而戒备戒是旁人,不是天子,更不是他护辈子,宠辈子弟弟。
他知道,萧玠全听见。
相伴多年,对方就好似另个自己,萧玠每个神态,每个动作他都无比熟悉,但他从来没见过萧玠在和他在起时,露出这样表情——惊慌错愕,瑟瑟发抖,失望又害怕。
奚容心中阵刺痛,声音却放得轻柔:“皇上。”
萧玠呆愣在原地,像是在看个残,bao狠毒陌生人。
萧玠脑子转不过来,但他听明白点:奚容不是真心答应西夏。“你什意思啊……”
奚容脸色稍霁,道:“阿玠,你好好想想,现在同意西夏‘议和’,他们是不是会觉得胜券在握,从而对雍凉战掉以轻心?”
“那你是假装同意——你是骗他们?”
见萧玠看自己眼神已和往常相差无几,奚容松口气,笑道:“还记得小时候给你讲黄盖诈降故事。他可以诈降,们也可以诈和。放心,不会让自己,更不会让你背上叛国罪名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!”萧玠被奚容三言两语地哄好,用手背擦着泪道,“你早说嘛,都误会你。”
奚容又唤道:“阿玠。”
萧玠如梦初醒,眼圈下子红:“阿、阿容,你……你叛、叛……”
不等“国”字说出口,奚容就打断萧玠:“阿玠,你误会。”
“都听见!全都听见!”萧玠眼泪夺眶而出,“那个人要和你做买卖,他要你去害顾大将军,你同意!”
奚容上前两步,想把萧玠抱进怀里,如同幼时般细细安慰他。萧玠性格软,没有生母嫡母照拂,又不讨先帝喜欢,从小到大在人心险恶宫中受不少委屈。哄弟弟开心,是身为兄长职责。萧玠哭多少次,他便安慰多少次。但这次,萧玠没有像往常样扑进他怀里,而是像受惊小猫般,被他吓得连连后退:“你、你不要过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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