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潇潇,如泣如诉,山谷间充斥着兵刃相接刺耳声响,鼻腔里是浓郁血腥味。白刃夹杂着鲜血溅出,血红几乎遮天蔽日,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种颜色。
敌军被他们引至葫芦口时,忽然阵地动山摇,比方才动静要强烈十倍。副将大喜:“定是武将军带着伏兵——”
沈淮识盯着远方,低声道:“不对,是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,副将瞪大眼睛,脸上笑容被震惊所取代:“是西夏,是西夏援军到!”
马蹄声发出轰隆隆巨响,比方才动静强烈数倍,震得山上雪尘滚落,掀起数丈高
只因为陷阱里有顾扶洲,那个斩杀他们位储君,数十位大将,无数西夏士卒大瑜战神。与其饿死,或是破城后被俘,不如拼死战,拉着顾扶洲共下地狱。赵明威已经死,顾扶洲死,大瑜军中再无大将能阻止西夏占领中原宏图大业。
顾扶洲领兵到葫芦口,周遭仍没有什动静。而越是安静,越意味着危险将至。雪有变大之势,纷纷扬扬地落满弓刀。
不多时,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踏得大地都在轻颤,光是听这震耳欲聋动静,就知对方来多少人。
副将不由惊道:“他们怎还有这多人。难道,他们不留人守城吗?”
顾扶洲倒不意外:“既然知道守不住,何必再守。”
顾扶洲行至辕门时,天上下起小雪。这无疑是他最安静次出征,没有金钲战鼓,没有振臂高呼,甚至连旌旗飘扬声音都没有——落雪成霜,旌旗冰冻而止,早已飘不动。
顾扶洲行人走得低调,无人相送。史沛和武攸远各率大军,前者攻城,后者设伏,剩下员大将守营。
他们依照既定路线,朝涿县骑马慢行,在雪地留下行马蹄印迹。
个副将道:“好安静啊,安静得都不习惯。”
顾扶洲随口道:“淮识应该很习惯这种安静。”
鬼帅不愧是鬼帅,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如此之数铁骑带出雍凉。相信此时,史沛已经趁着敌军出城之际,攻入城中。这里敌军越多,留守雍凉敌军就越少。
“别慌,”顾扶洲安抚众人,“就算是他们倾巢而出,也不会是们对手。他们最好是起来,省得们还要花时间追赶残兵。”
马蹄声越来越近,举目望去,但见黑色铁骑如洪水般涌来,掀起阵阵雪沫。紧接着,喊杀声四起,刀剑在月光之下泛着冷冽寒光。
沈淮识道:“大将军切莫轻敌,这些人显然都是死士。旦连死都不怕,什都能做得出来。”
顾扶洲点点头,勒紧缰绳,道:“传令下去,且战且进,将他们往葫芦口引。”
“对哦,沈兄弟可是暗卫出生,想必以前都是昼伏夜出。”
沈淮识浅笑着点头。副将又问:“那你在夜里是不是能看得很远,很清楚?”
“是,夜中视物是暗卫必须会技能。”
“可惜敌军没这好眼睛。”顾扶洲道,“让大家把火把点着。若西夏来援军,最好能把他们块引来。”
寂夜中,迂回曲折山路上亮起盏盏“明灯”,似乎是在昭告敌军他们所在之处。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能看出他们是有意引之,可被困孤城多日西夏军明知是陷阱,也不得不往里面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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