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微不可见地双肩沉下:“等?”
“等你。”江醒又道,“饿。”
说话不利索江醒别有番可爱之处。林清羽清浅笑,问:“想吃什。”
江醒皱着眉头想想,打开林清羽掌心,在上面写“梅花”二字。
林清羽道:“没有丈母娘做,只有尚食局做,可以。”
李潺迟疑道:“可是……”
“此事无须过急。待时机成熟,自有打算。”
李潺看他会儿,忍不住说起私事:“下官听说,林大人这几日病。你……还好吗?”
“没事。”林清羽客气道,“李大人不必为忧心。”
听出林清羽话语中疏离,李潺强颜欢笑:“没事便好。”
时隔数日再次踏入勤政殿,林清羽在门前稍有犹豫。小松子问:“林大人,可是有何不妥?”
林清羽打起精神,道:“没有,进去罢。”
林清羽甫入殿,殿中几位坐着喝茶重臣纷纷起身行礼,就连比他官职高也和他行平礼。林清羽回过礼,率先询问大理寺卿:“西夏细作事,查得如何?”
小松子给林清羽奉上茶,看着他用沉着冷淡口吻谈论公事,悬着心总算落下来。这两日林大人看得人心惊胆战,他想象不到能有什大喜大悲会把林大人刺激到卧病在床。幸好,林大人最终还是挺过来。
林清羽错过几日早朝和议政,要商议公务是平日数倍。林清羽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听他们说,越到后面,越显心不在焉,时不时朝门口看去,像是急着去确认什东西。
江醒想想,道:“勉强,可以。”说着,他举起被捆在起双手,示意林清羽帮他解开。
“不解。”林清羽隔着门吩咐宫女去准备吃食,后在床边坐下,道:“问你,顾扶洲究竟是怎死?”
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次,那时他神思恍惚,被江醒三言两语就敷衍过去。冷静下来想,江醒若真如承诺所言,只运筹帷幄,不亲上战场,怎可能会出现顾扶洲战死,而雍
林清羽路快步疾行地回到兴庆宫。他问守在寝殿门口太监:“皇上还在里面?”
太监答道:“在呢。半个时辰前,太后来探望皇上时,皇上睡得正香,太后看眼就走。”
林清羽走进寝殿,在床上没看见江醒,只看到鼓起来团。
大概是听到他走近脚步声,江醒从被子里钻出来,头顶着被子,乱糟糟短发被被子压着,又困又帅。他手上绑着布条,打着哈欠:“等你,好久。”
萧璃不可能有这种气质。天下之大,只有个江醒,既能懒得令他发指又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纵容。
个时辰后,林清羽坐不住,道:“今日到此为止。其余之事,明日再议。”
众人鱼贯而出,李潺落在最后。林清羽看得出他在故意磨蹭,应该是有话想和他单独说。
“李大人?”
李潺道:“林大人,皇上登基不久,首辅之位虚悬,百官无首。下官愚见,林大人何不早登相位,位极人臣,如此林大人坐朝理政乃分内之事,免得被言官私下说林大人越俎代庖,乾坤独断。”
林清羽漫不经心道:“言官私下说事,又何止这件。让他们说便是,总归他们也只敢私下说说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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