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摸摸少年短发:“爱不会消失,只会从大将军身上转移到皇上身上。”
江醒笑道:“有道理。”
纵使江醒演得这清楚,林清羽还是把沈淮识叫到跟前。沈淮识等候已久,还以为等到和林清羽单独说话机会,进殿才发现林清羽确把无关人等都打发走,只留天子人。
沈淮识是进京城才知晓江山易主事。他对新帝无甚解,只知新帝心智不全,从前直养在晋阳园,故而他虽然在宫里长大,却没怎见过这位嫡皇子。今日他得见天颜,即便身负重担,心情沉重,也注意到天子容貌极其出挑,犹胜顾大将军三分,和林清羽各有千秋。
但最让沈淮识震撼不是天子容貌,也不是他奇怪短发,而是林清羽看他时眼神。
江醒临死之前心心念念都是他对自己约定,他理应感动不已,痛哭流涕,可他为何感动是有,又……有点想笑?
江醒饱含深情地望着林清羽:“别让死,他会哭。”
林清羽:“……”
“求你,救,定要救……啊。”江醒“啊”完最后声,松开手,睁着眼倒在林清羽怀里,动不动地躺尸。
林清羽见他没反应,问:“然后呢?”
容易熬到太后回慈安宫,林清羽屏退旁人,问江醒:“你方才为何不让沈淮识说下去?”
江醒笑道:“误会。”这几日他在林清羽面前说话时越来越正常,“刚才是真饿。”
林清羽略带控诉地看着他:“你又骗。”
“你想从沈淮识那听到什?怎死吗?”江醒无奈,“都已经告诉过你啊清羽。”
“既然如此,再听沈淮识说次又何妨?”
林清羽何其凉薄,能让他温柔以待除顾扶洲,怎可能还有别人。
沈淮识正胡思乱想着,听见林清羽道:“去岁,请你去西北时曾言,只要你做好件事,那便是护好将军,保他平安归来。”
林清羽说话时候,江醒就坐在他身侧,边听二人交谈,边用奏本玩叠高高。
沈淮识低着头,道:“是负林大人嘱托,对不住将军,也对不住
“然后就死啊。”江醒演完也不起来,趁机躺在老婆怀里犯懒,手中把玩着林清羽胸前垂下长发,“演都是事实,不信你去问沈淮识。”
林清羽失笑:“信。”
“那你为何看起来点都不感动?”江醒盯着他看,“连眼眶都没红,过分。”
林清羽诚实告知:“确实不怎想哭。”
江醒目达成,嘴上却揶揄道:“不是吧清羽。这深情,你居然哭都不想哭?所以爱会消失,对。”
江醒时语塞,眼看要拦不住林清羽,忽而笑,道:“沈淮识笨嘴拙舌,肯定说不好,无法表现出临死前凄惨。这样,演给你看。”
林清羽蹙起眉:“你又想怎玩。”
“你演沈淮识,演顾扶洲。”说着,江醒脸色骤变,捂住胸口,惟妙惟肖地还原当日他中箭时神态。只听他“唔”声,往林清羽身上倒去。
林清羽下意识地接住他,两人齐齐跪倒在地。江醒躺在林清羽怀中,抓着他手,艰难道:“救,给他写保证书,他还在等,不能骗他……”
林清羽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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