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醒努力克服困意,耐心解释:“萧玠个蠢货坐在龙椅上都能让崔敛,天机营等人效忠于他,何况是。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,能做事情可太多。”
江醒总有让人安心本事。林清羽心定不少,道:“时候不早,回偏殿睡。”
江醒困得不行,抱着林清羽起往被窝里倒:“来都来,还走什。”
林清羽犹豫:“若明日被伺候你起身太监看到……”
“没事,现今近身伺候只有小松子。”
林清羽摇摇头:“那并不是个人功劳。”
“你已经做够好。”江醒告诉他,“比很多人都要好。”
林清羽笑笑,像是被哄好点。
江醒松口气。他松懈,又开始犯困:“而且国师说过,萧璃身体才是在大瑜本体。前面两个和不契合,魂不对体,自然不会长久。想要回到自己身体里,可不得多死两次,这和你有什关系。”
林清羽想很久,还是下定决心:“无论如何,以后会少做坏事。”
黑暗中不能视物,但江醒可以想象林清羽现在表情。他起身点灯,光芒透过轻纱幔帐,照得龙床上片温暖淡黄。
江醒在床上双腿分开地坐下,把林清羽从被子里捞出来,仔细打量着对方神情,果然和他想象样茫然无助。他把林清羽放在自己腿上,从身后环着他,道:“当然可以,你想怎喜欢都行,求之不得好吗。”
林清羽垂着眼道:“若老天报应方式就是让所爱之人受苦……”
“要是真是这样,老天又为何要给死而复生机会?直接让彻底死掉不香吗。”
江醒说有几分道理,可林清羽还是放心不下,后怕道:“可能再坏点,他们就真要抢走你。”
林清羽私心也不想和江醒分开,听他这说,便在他怀里找个舒适姿势,蜷成团地睡去。
次日,小松子照常进殿伺候,惊讶得发现皇上已经起来
“别啊宝贝。你想做什就去做什,如果你和谈恋爱还要改变自己,那又成渣男。”
江醒太解林清羽,林清羽恶意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产生。他不需要林清羽压抑本能,而是需要傻逼们管好自己,少来招惹他老婆。
林清羽回头看他,问:“那如果以后旁人还来招惹你,还能对他们做坏事吗?”
“必须可以,你想对他们做什坏事都行。”江醒下巴放在林清羽肩膀上,眯着眼道,“是病秧子陆晚丞时尚且能替你善后,如今成九五之尊,那你还不是随便浪?宝贝放心飞,出事来背。”
林清羽好笑:“是权臣,你是傀儡君主,你能替背什?”
“他们?谁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林清羽喃喃道,“他们拿没办法,就去欺负你。因为他们知道,这是折磨最好办法。”
“你要换个角度想。‘他们’就是舍不得看你受折磨,才次次地把送回来。上次把送去西北,让你伤心难过小半年;这次直接让死后瞬间回城,醒来就能找到你。”江醒如梦初醒,“天呐清羽,你就是被上天眷顾幸运美人啊!”
林清羽又问:“他们为何眷顾?”
江醒佯作思索:“大概是因为你几年前找出时疫解药有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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