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个屁,你仔细看看这混账东西手里是什玩意!”高钧狠狠地瞪小警察眼,“截木头桩子,缠几圈黑胶带!要不是他以前主使那些爆炸案搞得所有人草木皆兵,们怎可能被这倒霉玩意骗得团团转。”
于白青沉默不语。在他记忆里,就在两周前,他恰恰就是被丧心病狂老白用这倒霉玩意骗得团团转。
他永远也忘不掉那天,老白站在应晚尸体上癫狂地大笑,朝他们丢过来那节可笑木头桩子。
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,老白将手中枪塞进嘴里,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。
如同做梦般,他突然得到第二次机会,回到
话音刚落,他才逐渐意识到,于白青好像并不知道他已经能看得见。
因为就在举起枪口那刻,于白青没有让他闭上眼睛,而是让他捂住耳朵。
听到自己话,于白青眼中闪过丝稍纵即逝茫然。像是突然从种魂不守舍状态下清醒过来,他放下枪口,将手枪把插回绑在腰侧枪夹中。
察觉到于白青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,应晚动动喉头,最终还是和平时样,对着面前空气茫然地眨眨眼,没有回应他目光。
他不知道该如何对他哥解释,自己不仅重生,还莫名其妙恢复视力。
片空白。他像个木头人样僵在原地,当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正从背后悄无声息地靠近自己时,那人已经走上前,默不作声地给他松绑。
他听到于白青冷冷开口:“害怕就捂住耳朵。”
这句话,于白青从小到大对他说过无数次。
小时候刚跑出舅妈家那段日子,他每天都在路口和流浪恶狗斗智斗勇。因为眼睛看不见,他从没被恶狗凶猛模样吓哭过,反倒经常被犬吠声吓得蜷缩在巷子角落瑟瑟发抖。
和于白青相依为命后,无论身处嘈杂马路还是汹涌人群,于白青总会蹲下来,拍拍他头。告诉他害怕话就捂住耳朵,听不见声音,就不会害怕。
于白青似乎也并没有发现有什异常,他伸出只手,像是想要擦去自己脸上沾染血渍,手指伸出到半空,却又缓缓放下来,最终什也没做。
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应晚看到他哥顶头上司高钧带着群警察匆匆走过来:“于白青,人质情况怎样?”
“临时疏散五个商圈,市中心都快乱成锅粥,上面非要们给个答复。”高钧脸上挂满冷汗,“亏你小子脑袋灵光,及时看出来这王八蛋在使诈。”
“假挺明显。”看着法医蹲下身开始检查尸体状况,于白青慢慢收起身上戾气,转头看向自己顶头上司,“只是情况太危急,时间没人看出端倪罢。”
“你怎知道是假,万是真怎办?”守在旁小警察忍不住问道,“那得造成多大伤亡啊?”
几年没见,他哥居然还记得。
刚用两只手捂住耳朵,应晚便眼睁睁地看着于白青抬起手中枪,对准地上被狙击手枪爆头,已经没有生命迹象老白。
他从没见过他哥身上散发出过如此冰冷危险气息。
于白青拿着枪手在半空中微微发颤,盯着尸体眼里翻涌着浓烈恨意。
“哥,”应晚突然出声,“人已经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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