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和小时候样拥抱。
应晚那时候年纪不大,脾气却不小。每次在外面受委屈,或者走路时候跌倒,回到家后都会跑上来伸手要自己抱。
站在原地迟疑会,应晚抬起手,将五指缓缓贴上来人脸侧。他歪过头,试探地触碰着面前人汗湿鼻尖和沾血唇角,像是在确认什。
渐渐地,他察觉到面前人全身绷紧,整个人僵立在原地,就连呼吸都没声响。
“哥,是你?”
应晚再次重复口中问题。
悬在半空手指微微有些发颤,离面前人侧脸伤口只隔着分毫:“……你受伤?”
转过走廊拐角,于白青刚准备原路返回,去更衣室拿回自己衣物和手机,却在更衣室门口过道上看到个熟悉人影。
忽明忽暗白炽灯下,应晚撑着盲杖独自人站在墙角。他像只受惊小兽,空洞眼中流露出丝带着茫然慌张。
听到远处传来阵脚步声,应晚嗫动着嘴唇,朝着空荡走廊轻声开口:“……谁?”
没听到来人回答,他咬咬唇,干脆抓紧盲杖,小心翼翼地敲击着水泥地面,扶着墙朝走廊方向走来。
满腔怒火在见到应晚那瞬间消失殆尽,于白青满眼只剩下小孩焦急神情和微微颤抖着唇。
着他腹部要害处就是拳。
小腹被对方拳头砸中,奥托忍不住重重闷哼声。
那句话怎说来着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比赛刚开场时候他把这人拳打差点吐血,这人最后居然报复回来,而且力道远比自己更重!
拳击场中央传出“哐啷”巨响,随着具高大身躯狠狠撞上后栏,整场比赛也正式宣告结束。
这是个“胜者为王”地界,输人只能够在受到众人唾弃后,狼狈地离开赛场。
眼睁睁看着自己唇角血痕沾上小孩指尖,于白青鼻息不可遏制地粗重起来。心脏剧烈撞击着身体,下又下,厚重地似乎快要穿透他胸膛。
小孩这是无意?
他——
接着,个毛茸茸脑袋抵上于白青肩头。
放下手中盲杖,应晚抬起两只手臂,上前轻轻箍住他腰。
他知道从前那些满不在乎都是装,小孩这次是真慌。
他站在原地,等待着小孩走到距离自己近在咫尺地方,看他抬起头,有些不确定地问自己:“哥?”——
应晚没有给面前人开口机会。
他眼睛看不见,是个瞎子,这是他最能加以利用武器。
湿热鼻息,淡淡血腥气,熟悉汗水味道,这些全是他哥身上散发出来气味。
擂台赛决出最终胜负,台下观众静默片刻,便马上被台上那名半路杀出来黑马吸引全部注意力。
在奥托被工作人员搀扶着带下拳击台后,已经有人高高举起刚赢到手沓钞票,朝着台上人扔上来。
出乎在场所有观众意料,这名赢得挑战赛,获得新任弼打街“拳王”称号男人,并没有在拳击场上多做停留。
还没等纷纷扬扬红色纸币将他淹没,男人已经随手扯下掌心沾血绷带,转身沿着上场时那条走廊离开赛场。
整个地下拳击场人声鼎沸,没有人察觉到,站在二楼那名见证人也同时没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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