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姐,你等等。”阿布将声音压得更低些,“得靠近点,有人正在打电话,那帮人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。”
鬼鸮再次提醒他:“注意自身安全。”
阿布在电话那头咧开嘴,鬼鸮都能想象出他那道经常挂在脸上灿烂笑容:“好咧
“鬼姐,你放心啦。”稍稍压低声音,阿布乐呵呵地说道,“隔距离老远,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有其他人在附近。而且这帮人来时候也没做什反侦察措施,看处理尸体方法也挺粗糙,根本就是帮外行人。”
毛都还没长齐小子,就知道什是“外行”什是“内行”。
鬼鸮用鼻音哼笑声,抬手挽起披散在肩前头发,将头盔罩到脸上。
“现在过来,你先计划好撤退路线。”
阿布轻轻呼出口气:“好吧,那俩等下在北澳翠平邨十字路口汇合。”
“你小心点,”鬼鸮对着电话低声开口,“给发个定位,马上过去接应你。”
顿下,她又补充道:“是鸟儿安排。”
海边天亮总是特别早,初升朝阳大片洒落在人潮拥挤渔市街头,将早秋寒气扫而空。
鬼鸮将只腿搭上机车踏板,低头拢火点燃根香烟。她总觉得这次行动有什地方不太对劲,可时间又找不到有什问题。周围人声嘈杂,只有她安静地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几个路过小孩子满脸好奇地凑上前,打量着她背后这台涂着炫彩涂鸦钢铁载具,却又被飘散在她身前云雾呛得咳好几下。
他又拍着胸脯对鬼鸮打包票,让鬼鸮对自己放心,然后便原地找处隐蔽墙角,开始向她汇报那几个收尸人情况。
在泳棚蹲守半个多小时,他发现这帮人并不是什专业杀手,甚至连小混混都算不上。他们趁着夜半无人,骑着几辆摩托车大摇大摆来泳滩。几人从摩托车后备箱里取出几包胶带和保鲜膜,接着径直走到尸体面前,蹲在尸体四周,开始往死者身上各个部位开始缠裹胶带。
几人看起来都是头次做这种事,面部表情在瞭望塔大灯映射下有些晦暗不明,神色看起来很紧张。他们你言语地在尸体旁交头接耳聊着什,他现在距离隔得太远,听不太清几人谈话内容。
汇报完这部分信息,电话那头阿布突然停顿下:“……咦?”
鬼鸮:“怎?”
微微皱起眉头,鬼鸮干脆将刚点燃香烟甩在地上,几下踩灭,踢进附近垃圾桶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。或许是太久没经历那种踩着刀尖过活日子,现在连街边随随便便几个小屁孩都能引起她恻隐之心。
电话那头传来阵轻微沙沙声,阿布躲在簇枝繁叶茂灌木丛中,正在用手将身旁枝干和落叶扒拉到两旁:“定位给你发过去,泳棚这边没什人,你到北澳之后立刻告诉……”
阿布声音在电话里戛然而止,只剩下树叶摩擦着肩膀悉索声响。阵短暂沉默后,阿布声音再次从另头传来,仿佛什都没有发生:“……告诉,先不要直接过来。”
听着阿布那边发出动静,鬼鸮忍不住皱起眉:“目前还不知道那帮人是什身份,你不要掉以轻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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