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白青身上衣服仍旧没换,藏在制服外套里衬衫上还残留着他留下血。看到他有些迷茫地望过来,于白青什也没说,只是在病床边坐下来,目色沉沉投向他正在埋着针头手背。
过会,应晚看到于白青脱下外套,从口袋里取出个暖宝宝。将暖宝宝贴在制服内侧,又将制服翻个面,于白青把衣服轻轻垫在他掌心下方。
暖宝宝温热沿着衣料表面传递进入皮肤,应晚正要询问今天抓捕宫津情况,却看到于白青拿起遥控器,关上墙壁上正在静音播放电视屏。
“再睡会。”
于白青哑声道,“哥陪着你。”
床上人侧头靠在洁白枕头前,眉目困倦地像是马上就要睡着:“督察先生,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存在所谓巧合。”
病房门发出声轻响,卓督察带着两名保护他便衣匆匆而来,又匆匆地离开。
来人走后,护士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,正打算给病人拉上窗户,却发现病床上青年已经陷入沉沉梦乡。
夕阳洒满他白皙脖颈,在病床前镶上道柔和金边。或许是在梦里梦到什,青年扯扯嘴角,眉宇舒展开来,带上几分安稳。
那人直以为,是他在巷子口捡到个无家可归小瞎子。
气:“……卓督察,你来找,难道就是专门来给看这个?”
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青年,卓督察神情有些严肃:“上面给于白青下达行动指挥令,是你要求?”
应晚淡淡勾勾唇角,并没有否认。
“你知道宫津身份特殊吧?如果证据不足,他律师团随时能用引渡条约将他从境内带离。”
应晚镇定地回望他:“卓督察,死去人总是需要个交代。”
术后用药药效渐渐上来,应晚也确实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。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喊声于白青名字,还是别什,就这靠着枕头睡过去。
看到床上人阖落眼皮,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冗长,于白青如同樽雕像般在病床前坐许久,没有发出任何动静。
病床左侧柜子上,心电监护仪上波纹在黑暗中无声地流动。
他直不知道,是小瞎子捡到他——
日暮西垂,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。
半梦半醒中,应晚察觉到病房外传来阵若有似无脚步声。
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,以为是鬼鸮和灰背到,却没想到视线刚刚聚焦,就对上张万般熟悉冷脸。
他哥站在病房落地灯下,身影在墙壁上投下道修长倒影。
“没有板上钉钉证据,于白青不会随便抓人。”他顿顿,说,“他不会让宫津有飞往中转国机会,宫津已经逃不。”
床上人低垂着眼睫,受伤后虚弱肉眼可见,卓督察也知道这人需要静养和休息。走到病房门口,等站在门口警员替他打开病房门,卓督察回过头,模棱两可地问床上人句:“你当年和于白青……真是巧合?”
他们当年找到应晚时候,还发现件匪夷所思事:他居然是被于白青给带大。
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那碰巧事。这两个人迟早会有见面天,却绝不应该比他们所计划提前那久。
认识于白青时候,应晚甚至都还没有长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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