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沿着楼梯往下找路,才终于在层过道发现个疑似老大清洁工。
兴冲冲地跑上台阶,阿布刚准备接着往后讲,便看到老大身后还跟着另个人。
看清楚那人是谁,他在台阶前猛地就是个急刹车。
他盯着阴影里相对无言两人呆片刻,紧接着马上往后退几步,拔腿就往回跑。
看懂老大让自己闭嘴手势,阿布简直欲哭无泪。
背后那人明明没有靠近,也没有做出任何进步举动,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枪口紧紧抵住后心。
背部像过电流,阵酥麻感过后紧接着便是空空落落,无法言喻感觉。
他心里很清楚,于白青并不相信他所说话。
心脏下又下撞击着胸膛,他沉重心跳声与背后人呼吸频率渐渐趋于致,如同两块相距咫尺磁铁,在此起彼伏中无声地共振。
此时此刻他,和个逃亡者没什不同。被堵在原地无路可走,无处可退。
“哥,”深吸口气,他站在原地缓缓回过头,“真只想当个勤劳踏实清洁工——”
皮鞋在过道地面敲出沉闷响声,于白青在距离他半米外地方停下。
微风裹挟着淡淡烟草味从身后那人身上飘来,于白青问他:“你真只是来打工?”
“……真只是打工。”应晚心跳漏拍,“你相信。”
“就你个人?”
可疑?”
他不再故意装作无所知,而是轻轻抬高语调,用扫帚指指于白青手里教案:“都不知道你为什会在这里,哥,你才可疑好吧?”
于白青满脸波澜不惊,用他刚才说话反问他:“你来这里干什?”
应晚面不改色:“摆摊赚不到钱,来这里打工。”
于白青微微挑下唇角,像是对他这番说辞不置可否:“哪里乱你就在哪,每次只要出事都有你,你还说你没问题?”
他还记得来学校前
不知道这样过多久,终于有人打破两人之间僵持局面。
“老大——老大,你怎在这里啊!”
运动鞋踩上草地发出窸窣声响,道气喘吁吁少年音在过道台阶底下响起,“不是说好十二点在天台汇合吗?”
十二点到,阿布准时和起打球小伙伴们说再见,离开球场跑上教学楼顶楼,准备和老大在约定地点见面。
结果等半天,天台上连半个老大人影都没出现。
应晚:“就个人,保证。”
于白青不出声。
走廊绿化带里栽种着几棵树冠泛黄却枝繁叶茂大榕树,挡住窗外煦暖日光。
周围很安静,只能偶尔听到从远处球场上传来欢声笑闹。
两人身影被遮挡在大树阴影底下,感受到拂上颈后那股温热气息,应晚微不可查地颤颤眼皮。
应晚想想,发现他哥这话还真没什反驳余地。
边回避着于白青投来锐利视线,他不着痕迹地攥紧手中扫把,回头望向背后楼梯:“……哥,楼上卫生还没打扫完,先去上工。”
话音还没落尽,他已经自然而然地转过身,看样子马上就要溜。
刚刚走到楼梯口,还没来得及上台阶,应晚听到背后那人冷冷出声:“站住。”
应晚心想,完,大事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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